不行。
不行……
【宿主你醒醒,】015在腦海里呼喚他,【他在誘騙你,你再睡下去會被抓走的!】
白卻閉上眼睛,從喉嚨里輕輕哼出一聲。
【我知道……】
白卻抱住休洛斯的腰,把臉繼續深陷進去。
先讓他和雌君貼一會兒吧。
*
一隻雌蟲掀開機甲的艙門,瞬間煙塵飛揚,他邁開長腿跳下來,掀開面罩,拍了拍面前另一隻雌蟲的肩膀。
「喂,你看見了元帥嗎?」
作為戰場指揮員之一的雌蟲副官正在通過虛擬屏幕巡視戰場進行清掃工作,聞言搖了搖頭:「沒有,元帥親自去捉五皇子,剛剛放信說小心做事,他一個就可以捉拿到手,讓我們先撤退。」
問話的朗曼皺起眉,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現在都幾點了,怎麼還沒消息?發去通訊也不回。
朗曼不至於覺得元帥打不過銀淞,但總感覺今天的動靜安靜得太異常了。
不光一隻蟲沒死,打到後面,這群雌蟲還打出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光顧著切磋去了。
就像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讓他們血液里的殺意都消失了。
到如今還沒回來的也只有元帥一隻蟲而已。
又等了一個星時,眼看著恆星落山,天幕黑沉,朗曼徹底坐不住了。
元帥到底幹嘛去了啊?
銀淞到底抓不抓得住啊?
「別著急!」
另一副官塔特爾端著營養液過來,還分了他一隻,擦了擦嘴角,粗獷地拍了拍朗曼的肩膀。
「聽說銀淞長得美,說不定元帥是早就捉到了,先拿去享用了,哈哈哈!」
「去你的。」朗曼看見這個胸大無腦欠蟲乾的大老粗就煩,「元帥才不會和你這種蠢蟲子一樣。」
「哎,雌蟲嘛……都這樣。」
「元帥有雄主。」朗曼警告他,「你在我面前說就算了,對元帥要是也敢這麼放肆……別怪我沒提醒你。」
「嗐,我才不信。」塔特爾聳了聳肩,一臉神秘,「我和你說,到現在這個點兒還沒回來,也不讓衛星動,我看真就是那啥去了,我懂,我也這麼做過。」
「你懂個屁。」
塔特爾露出熟悉的笑容,朗曼一拳錘在他胸口,靠在機甲邊繼續等了。
又等了大概兩個星時,天徹底黑了,紅鏽號才在天邊隱約露出身形。
朗曼連忙上去迎接,休洛斯下了機甲後一言不發,身上一件不太合身的長外套,包裹得很嚴實,也沒看他們這群下屬,一邊大踏步走向室內,一邊道:「計劃有變,先處理軍情六部內部的事務。」
其他軍雌面面相覷,不明白一向堅定的元帥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五皇子不抓了嗎?」朗曼問。
「暫時不抓了。」
其他蟲便不再有異議,看見他身上的傷口,醫雌走上前去,想為他診治,被休洛斯推開。
「不用,我自己來。」
「……是。」
朗曼看著元帥離去的背影,緩緩蹙起了眉。
總感覺元帥身上的氣味有些不太一樣。
在沒蟲注意到的角落,休洛斯悄然揉了揉布滿牙印的胸口。
*
銀淞皇子失蹤了一天,終於在晚上八點鐘到達了皇宮。
只是他到的時候,讓所有蟲都吃了一驚。只見高貴美麗的皇子殿下滿身傷口,身上裹著一件大衣,裡面的長袍碎成了布條。
蟲後打開門看見蟲崽的時候心一驚,當即語氣急促地摸著銀淞布著傷口的臉,「受欺負了?!」
白卻任由他摸著自己的臉,沒好意思說是自己欺負了別蟲,只說:「沒事的,雌父,只是和叛軍幹了一架。」
索斯頓看著蟲崽強顏歡笑,只覺得心如刀絞,他掩去眼底的異色,嘆息道:「先進來吧,你雄父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