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洛斯的腦海里閃過很多種可能,他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經被白卻發現,並被告知給蟲皇蟲後。
蟲皇蟲後心機深沉,絕不可能會讓他生下未來儲君的後代,藉此拿捏皇室,便藉助白卻的終端,引誘他獨自前來,想要瓮中捉鱉。
他沒有回復白卻,但他還是來了。
他絕不是被白卻迷了心竅沒了心智,只是想要將計就計而已。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就把白卻搶走囚禁,再把肚子裡的小玩意兒生出來,讓白卻一輩子在悔恨和痛苦中度過。
但想來想去,卻沒想到,最後打開門看見的,只有一個乾乾淨淨、一無所有的白卻。
沒有武器、沒有幫手、沒有子彈,身上的香味還勾得休洛斯呼吸發緊。
「休洛斯?」白卻說,「頭髮幹了,你發什麼呆啊。」
「嗯?」休洛斯回神,「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白卻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目光中閃爍著休洛斯看不懂的複雜神色。他突然俯身抱住休洛斯的肩膀,銀色長髮滑下肩頭,像截落在地上的月光。
「我說——我沒有醉。」
「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回來看看休洛斯而已。」
「沒有休洛斯,我睡得很不好。」
白卻蹭著休洛斯的側臉,一口咬在休洛斯的耳尖:「居然一句話也不聽,你需要被懲罰。」
聽著這樣近乎抱怨的話,休洛斯輕笑出聲:「你要怎麼懲罰我?」
低沉性感的聲音貼在耳邊震響,白卻親著休洛斯的耳朵,低聲道:「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休洛斯頓了一下,「有。我懷蛋了。」
「哇。」白卻笑吟吟道:「真厲害,你真棒。」
休洛斯:「……」
白卻:「好了。事情說完了吧。」
他實在是太敷衍了,如果不是溶洞裡休洛斯見過白卻僵硬的反應,恐怕要以為他並不在乎蟲崽。
見休洛斯點頭,白卻在他臉上留下個牙印,拍拍他的大腿:「那該我了,去床上。」
休洛斯還以為白卻要給他營養,結果白卻躺在床上把他招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腰把他抱進懷裡,一條腿搭在他的身上,就不動了。
休洛斯盯著白卻閉合的眼皮:「你今天晚上逃回來就是為了和我蓋著被子睡大覺?」
白卻睜開眼皮,紫眸中含著無辜的水色:「是啊,怎麼了。」
「你不懲罰我了嗎?」
白卻挑眉:「你想要我懲罰你?」
沒等他回答,白卻伸出胳膊抱住他,長發滑進休洛斯頸窩,他捏著休洛斯下巴笑道:「哇,休洛斯,沒想到你其實是這樣一隻蟲,承認吧,你就喜歡被我欺負。」
看他這模樣,休洛斯明白了,白卻就是故意的。
「我喜歡又怎麼樣?」休洛斯也不廢話,去扯他的衣服,一邊說:「你給予的時候,難道還得我不喜歡才好?」
白卻並沒有阻止他接下來的舉動。
面前的戰士身軀比白天見過的時候要縮水一些,卻也不容小覷,布著傷疤,痕跡早已經消失。白卻照常捏了捏休洛斯的環,休洛斯便條件反射地雙腿勾住他的腰。
「小蟲崽,你不是愛喝奶嗎。」休洛斯道,「我懷了蛋,說不定有了,你要不要現在就試試?」
白卻纖長的睫毛陡然掀開,直直地看向休洛斯,也笑了起來。
「那就試試。」
他低下頭。
*
休洛斯沒有搞清楚「懲罰」到底是什麼。
白卻把休洛斯抱在懷裡,身體的熱度和酒精慢慢消散下去,還沒滿足完,他就想睡了。
他把頭埋在休洛斯的頸窩,細白的下巴抵在休洛斯肩頭,一邊密密麻麻地親.吻著他脖子的皮膚,一邊用一種懶懶的音調低聲輕哼道:「唔,老婆……老婆……好喜歡你……」
之前和自己對打的雄蟲現在在他身上若無其事地撒嬌,休洛斯確定他是真的有點醉了。
他輕輕摸了摸白卻的肩口和腰:「還疼嗎?」
白卻一時間沒回答,只是又咬了他幾口。
「別摸……」白卻聲音懶倦,時間太晚,早就過了他的生物鐘睡眠時間,但對著休洛斯又勉強打起幾分精神,習慣性地去滿足對方。
休洛斯一邊應著,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髮,白卻便繼續親他,又低聲喊了好幾句,慢慢地倒在他身上,腰身鬆懈,最終徹底地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