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直播間?真高級。】
【我超,那是阿爾克謝和伊??這對仇敵一樣的父子怎麼都在這兒】
【看環境,阿爾克謝面前的是神樹!】
【他站在神樹面前要幹嘛?該不會要損壞神木吧!】
【我是現場的軍雌。前情提要,教廷把銀淞皇子鎖進了雙子塔,元帥正準備把蟲救出來,對神樹絕無惡意……吧】
【鎖進雙子塔是什麼意思??敢把皇子關進去,伊的膽子也太大了!】
【快看,阿爾克謝動了】
休洛斯定定地望著高大的神樹。這棵樹有幾十米高,樹幹也很粗,他從小到大,每一次去教會時,都會路過這裡,似乎從來沒有變化過。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從來沒有太關注這棵樹,今天是第一次正式直視它。
就像是其他千千萬萬虔誠禱告的蟲族一樣,將認真的目光落在了它的身上。
他從貼近心口的位置拿出神樹之前給他的樹葉,幾個月過去,那一片樹葉只剩下最後一點灰色,其他都蔓延上了新綠。
許多時候,一旦碰到和白卻相關的事,他就不再那麼理智。想讓自己的愛情被賜福也許是每一位蟲族的天性,即使休洛斯並不需要他蟲認可,也不想聽到否定的答案。
所以他試過很多方法,去減輕這最後一點灰色,卻都無法做到。
於是他將葉片貼在神樹上,道:「這是你之前為我落下的一片樹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請你認可我的雄主銀淞,為蟲族下一任蟲皇。」
站在他身後的烏回和伊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阿爾克謝居然不是求神樹給出密匙,而是要提前替銀淞通過神樹的許可?
歷任蟲皇繼位都是帶了禮物,遵守禮數,親自跪拜神樹,再虔誠許諾,才能得到神樹許可。像這樣簡單的儀式,是從來沒有的事!
直播間也瞬間炸鍋,紛紛看起了這場史上最簡陋認可儀式的直播。
【阿爾克謝是不是瘋了?先不說儀式感是沒有的,蟲皇想繼位,肯定是蟲皇親自到場跪下許願啊,他這站著就幫銀淞把詞說了,神樹要是能認可我倒立吃屎】
【他自己當不成蟲後也別把銀淞的事給攪黃啊!】
【完蛋了,神樹會不會生氣了?這可是大不敬啊,該不會剝奪銀淞的資格吧】
外界的紛擾休洛斯一概不搭理,烏回想衝上來,卻被伊給拉住了,烏回頭怒視伊:「教皇閣下,您什麼意思?」
「你現在過去也沒用。」伊道,
烏回臉色微沉,不由得擔心地看向休洛斯的方向,幾位上將、記者也一起圍了過來。
過了一分鐘,神樹沒有任何反應,伊眼中染上了淡淡的譏諷之色。烏回鬆了一口氣,神樹暫時沒認可也沒關係,只要不被觸怒就行。
就在所有蟲都以為事情就這樣時,休洛斯又抬頭,望著神樹,用一成不變的語氣說:「我會獻上我所有的忠誠,保護銀淞.尤里烏什,至死方休。」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樹葉忽然一點點地被點亮,直至新綠蔓延過那絲唯一的死灰,重新恢復了生命的色彩。
神樹忽然劇烈地搖晃起來。
從粗壯枝葉間驀地伸出數縷藤蔓,伸向休洛斯的腰身,將他微隆起的腹部輕柔地環繞住,藤蔓上原本緊緊閉合的花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盛放,開出了淡青色的花,輕輕招搖著。
此時,無論是伊還是烏回,朗曼還是鏡原,軍隊還是直播間觀眾,全部都愣住了。
空氣變得死寂一片,所有蟲的目光恍惚地看著圍在休洛斯腰間親近的神樹藤蔓,還有那招搖的小花,猶如被雷劈中般呆站在原地,幾乎無法自主發出呼吸。
休洛斯抬眉,眯起眼睛盯著腰間反應過於奇怪的藤蔓。
如果是認可白卻作為蟲皇,只需要搖晃枝葉就行了,為什麼要伸出藤蔓?
【我他雌的做了什麼怪夢?這是正常蟲能夢到的東西嗎?】
【……我覺得我需要去睡覺了,熬夜熬太久一天到晚發癔症也不是事。】
【我剛剛差點把自己掐死了,這絕對不是夢!神樹居然這麼親近阿爾克謝嗎!!】
【大為震撼,這是神樹幾萬年裡第一次開出花吧……也是第一次對蟲這麼親近……】
【等等,你們有沒有感覺有點奇怪?怎麼藤蔓一直靠近阿爾克謝的肚子呢?】
【他懷孕了啊,難道神樹在給他肚子裡的蟲崽賜福?嫉妒,現在死能不能投胎到那隻蟲崽身上】
休洛斯低頭觀察著腰間的藤蔓,他很快發現,藤蔓似乎極為親近他肚子裡的蟲蛋。
手中那片發光的樹葉忽然漂浮在空中,隨後貼在了休洛斯額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