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似乎也很快過去……
紓妍猶豫了許久,轉過臉來,伸出細白的尾指,「裴叔叔不許哄我!」
這一回,裴珩伸出尾指勾住了她的手指。
她與他摁了手指還不夠,下床拿了胭脂來,捉著他的大拇指在胭脂盒裡摁了一下,把手札翻到最後一頁的空白處,示意他簽字畫押。
裴珩一時未動。
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珠的女子嬌聲嬌氣,「裴叔叔定是哄我,我看我還是回家好了。」
裴珩在空白處摁下一抹鮮紅的印記。
她這才放下心來,把東西放回去後,剛要從他身上爬進床里,他卻把她抱在胸前,大手握住她的後頸,嗓音低啞,「膽子越來越大,竟敢叫我畫押!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紓妍:「我又沒逼著裴叔叔畫……」
她確實沒有,但他不畫,她就鬧著要走。
生平頭一回被威脅的裴珩覺得不討回點東西,有些對不住自己。
紓妍已經感受到抵在小腹的灼熱,隔著薄薄的一層絲綢,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巨大輪廓。
她想要起身,他卻扣著她的腰不放。
這只不要臉的老狐狸!
她羞惱不已,伸手去推他,卻怎麼也推不動,想要咬他,他已經堵住她的唇。
他用力地吸吮著她的唇瓣,像是要將她吃進去。
她嘴唇有些發麻,不自覺地張開嘴,他立刻趁虛而入,柔軟濕熱的舌探入她口中,色情而又極盡挑逗地**著她的口腔與舌頭。
涎液順著她的嘴角滑落。
桌上的燈將兩人的身影映在窗戶上。
接吻的曖昧聲響在靜謐的屋子裡格外清晰。
院子裡的淡煙與輕雲面紅耳赤。
輕云:「這是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淡煙:「應該是。」
反正她現在瞧出來了,姑爺是捨不得小姐的,否則也不會被小姐趕出房後又巴巴進去哄。
——
屋子裡的氣溫似乎不斷攀升。
紓妍不自覺地扭著腰身,柔軟的心口抵著便宜前夫結實滾燙的胸膛。
直到他的手探進她的褻褲,指骨撫向早已透濕的地方,她醒過神來,一把捉住那隻大手。
她不能又被他迷惑……
裴珩鬆開她的唇,卻並未抽回手。
他輕輕揉弄著:「除了想家,可還有別的緣由?」
就算想家,她也不會說出討厭他的話來,就像為了別的男人而埋怨他。
她不作聲,跟只小貓似的趴在他頸窩嬌嬌/喘/息,喘得他魂兒都要丟了。
裴珩猛地與她掉轉位置,將她欺在身下。
她像是受到驚訝,一滴淚珠順著洇紅的眼角滑落。
裴珩驚覺,與她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久,他對她的欲望越難抑制。
比如他一想到她也許是為了旁的男人嫌他,他就恨不得狠狠地懲罰這個水做的嬌娃娃。
「裴叔叔……」
她聲音柔媚入骨,讓人想要揉碎她。
他嗓音沙啞嗓音「嗯」了一聲。
她偏過臉,濕潤的眼睫顫如蝶翼,「我好睏……」
裴珩忍了又忍,將位置掉轉回來,讓她趴在心口。
她不肯,「我這樣會睡不著。」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怎麼睡不著?」
紓妍小聲嘟噥,「裴叔叔豈不是明知故問……」
他頂著她的小腹,她睡得著才怪。
話音剛落,他呼吸頓住,吞咽的聲音更大。
紓妍悄悄抬起眼睫,撞進一雙幽深漆黑的眼瞳里。
像是要吃了他。
她立刻閉上眼睛。
原本只是裝睡,可這樣趴在他胸前,竟也格外地安心。
很快傳來她綿長的呼吸聲。
這個貫會撩撥,卻一點兒不負責的小東西!
可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裴珩就不忍心擾醒她。
他在她額角淡淡的疤痕上印下一吻,摟著她沉沉睡去。
*
翌日。
紓妍醒來時,身側早已空無一人。
若不是老狐狸的大帽還在,她還以為昨夜不過一場春夢。
這時,淡煙端著熱水入內。
她上前一邊服侍紓妍盥洗,一邊道:「姑爺怕吵小姐睡覺,去了別處晨練。」
正說著,外頭傳來腳步聲,正是晨練歸來的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