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明白的太遲,未能好好待她。
她嘴角一撇,淚水蓄滿眼眶:「其實,裴叔叔前兩日問我,是不是喜歡裴叔叔,我說了慌。我變了心,我心裡好辛苦……」
裴珩一時竟分不清她究竟是在說胡話,還是說真的,低下頭親吻她的眼睛。
她也把濕漉漉的唇湊過去親他。
笨拙,滾燙,灼熱……
裴珩的一顆心都碎了。
她再次闔上眼睫,沉沉睡去。
這一夜她反覆燒了兩三回,直到天亮才退燒。
終於放下心的裴珩命人照顧好她,大步出了屋子。
書墨捧著厚厚一疊帳本迎上前來,低聲道:「這三年來所有的帳冊都在此。」
裴珩冷聲道:「立即叫所有人去正廳!」
第57章
還未到卯時,東方既白,花廳里燭火輝映。
一臉倦容的趙氏打了個哈欠,抱怨:「大嫂自己鬧成這般,大伯卻一大早將我們叫來,難道昨日是我們趕她出去不成?」
裴珏輕「嘖」一聲,一臉不耐煩:「不如二嫂再去睡個回籠覺?」
趙氏不滿他的態度,正欲說話,平日裡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夫君不滿:「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趙氏怒罵:「裴十郎,自從你進了禮部,成日裡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好呀,我明日就帶孩子們回娘家,免得礙了你的眼!」
裴瑄自從進禮部以來,事事都要重新學習,已經連著好幾日未能睡過覺,本就有夠煩的。
如今家裡又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她不但不幫著勸和幾句,還一直說風涼話,令他煩不勝煩。
只是礙於她有孕,他忍了又忍,終是軟了脾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氏卻不依不饒,正欲發作,雲陽縣主在陳嬤嬤的攙扶下入內。
趙氏適時閉上嘴巴,與其他人起身行禮問安。
雲陽縣主剛坐下,趙氏迫不及待地問:「母親,大伯一大早將我們叫來所為何事?」
雲陽縣主哪裡知曉。
長子一向醉心政務,從不在後院留心,這樣召集眾人還是頭一回。
她不知怎的想起昨日沈氏提及嫁妝一事,覺得定是與沈氏有關。
當年那事她做得確實有些糊塗,但說到底還是因沈氏行為不端的緣故。
倘若長子想要為沈氏出頭,大不了她將那筆錢補給沈氏便是,免得鬧得家宅安寧。
一屋子的人大概等了一刻鐘的功夫,裴珩終於姍姍來遲。
他身後還跟著管家與帳房,兩人皆抱著半尺厚的帳冊。
神情肅然的男人向母親行禮問安後,讓陳嬤嬤獻給她服用保心丸。
雲陽縣主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是何意?」
裴珩並未回答,只讓她先服藥。
直到雲陽縣主服了藥,裴珩才緩緩開口:「今日叫大家來,是為談分家一事。五哥與表小姐也算做個見證。」
話音剛落,所有人一臉驚詫,雲陽縣主更是如遭雷劈。
好在她已經提前服用保心丸,才無大礙,饒是如此,面色慘白。
裴府統共也就兄弟三人,如今她還尚在,幼子還未成婚,他身為長兄,竟然要分家……
這讓旁人怎麼看待她這個做母親的!
就算他因昨日之事不滿,也不能就鬧著要分家!
她強忍著淚水:「有什麼事不能商量,非要鬧到分家的地步!」
別說雲陽縣主不願分家,趙氏也十分不情願。
她自婚後就惦記著管家權一事,一旦分家,別說管家權,自立門戶都不知要花多少錢,自己的夫君就那點俸祿怕是養家都不夠。
她擠出一抹笑:「大嫂若是有什麼不高興可說出來,大家都是一家人,怎能說分家就分家?」
裴瑄與裴珏亦不想分家。
他們兄弟二人一向以長兄為父,乍然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驚得已不知如何是好。
至於借住在府上的裴珙也不願意看到這樣兄弟不睦的場面,以堂兄的身份勸解:「一家子骨肉親,何必鬧到如斯地步?也讓外頭的人看笑話。」
裴珩冷眼環顧眾人:「既然大家都覺得一家子骨肉親,那麼,為何都容不下我的妻子?為何要誣陷她貪了公中的銀子,讓她拿嫁妝來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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