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紓妍心想,不愧是唱戲的,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不過他生得漂亮,也實在討人喜歡。

難怪人人都喜歡捧戲子。

紓妍把手上的那枚戒指捋下來遞給他,「這個賞你。」

柳夢梅捧掌去接。

與戒指落在他掌心的還有一枚懸了粉紅色流蘇的鈴鐺。

淡煙與輕雲對視一眼。

這些都是姑爺贈的,小姐居然全拿來打賞一戲子,萬一被姑爺知曉……

這兩個物件都是女子的貼身物件,柳夢梅激動得臉都紅了,「這些物件倒是極別致。」

紓妍想起送這些物件的人:「確實別致,拿來哄人再好不過。」

什麼及笄禮?

他根本就不記得她的生辰,帝都也無八月十五用鈴鐺辟邪的習俗。

一個男人哄起女子,果然什麼鬼話都說得出來。

柳夢梅大著膽子問:「奴陪小姐吃一杯酒?」

她莞爾一笑,「好啊。」

柳夢梅在她身旁坐下,倒了杯酒雙手捧到她嘴邊。

紓妍不知怎的想起失憶的這段時日,前夫服侍她吃酒的情形,心裡煩躁不已,拿過酒杯吃了一口。

柳夢梅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酒送到她嘴邊,眸光流轉,直勾勾地望著她。

這眼神看得紓眼頗為不自在。

她只是欣賞他的唱腔,對他倒沒有特別的想法,也並未吃他手中的酒。

柳夢梅是個非常識趣之人,見她根本不是那種專門來捧戲子的女子,雖然非常失落,但也收斂許多。

兩人吃了數杯酒,他試探問道:「小姐的官人呢?」

她神情懶怠:「離了。」

柳夢梅沒想到那樣的男子也會被人拋棄,淡淡一笑,「小姐若是日後覺得無聊,可常來尋奴。」

這樣的美人,便是倒貼錢,他也願意。

紓妍睨他一眼。

她吃了幾杯酒,眉眼愈發繾綣溫柔,不過淡淡一瞥,柳夢梅魂兒都被勾了去。

他身體不自覺地傾向她,正欲說話,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一身著鴉青色圓領袍,光華灼灼,令人不可逼視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正是上回與她同來的男子。

他面目含霜,眸光陰冷,周身氣勢凜冽,無形的壓迫感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柳夢梅心底發寒,立刻站起身來,大氣也不敢喘。

淡煙與輕雲沒想到姑爺竟會找來,一顆心都提起來了。

小姐自顧自地吃酒,像是沒瞧見他。

但二人敏銳地發覺,小姐的手指微微顫抖,顯然,小姐也有些怕姑爺。

裴珩冷冷掃了一眼柳夢梅:「滾!」

柳夢梅雖覺得難堪,但也如獲大赦,趕緊匆匆離去。

紓妍沒想到他怕成這般,非常失望。

裴珩行到小妻子跟前,從她手中奪過酒杯,在她身旁坐下:「來此做什麼?」

紓妍垂睫,「大人不都瞧見了嗎?」

裴珩:「時辰不早,我送你回去。」

紓妍:「我自己會回去。」

裴珩沉默片刻,吩咐書墨:「去將戲園子包下來。」

紓妍心裡煩他這樣霸道,明白再留在此處也沒什麼意思,起身就走。

裴珩抬腳跟了出去。

此刻天已經黑盡,風嗚嗚作響,吹亂紓妍的髮絲。

她舉目四望,也不知馬車停在何處,又不想回頭,漫步目的向前走去。

身後的男人攔住她的去路。

紓妍:「大人這是做什麼?」

裴珩:「我送你家去。」

紓妍想起他這幾日的所作所為,不禁羞惱:「我都說了多少遍,我們都已經和離,大人莫要再做一些無謂的事情!」

從前瀾院與聽雨堂不過一刻鐘的距離,他一個月又來瞧她幾回?

除卻初圓房那個月,他幾乎每日都宿在瀾院,且每回來都是同她做那種事,話也很少同她說,往往她一開口,說不到三句話,他准能睡著。

第二個月他便好幾日過來一趟,再後來一個月兩日。

她只當男人都喜新厭舊,結果她失憶這四個多月來,他與她說的話加起來比過去三年都要多。

原來他不是不喜歡說話,他只是不喜歡同她說話,換個喜歡些的性子,他上趕著被罵,甘之如飴。

如今她都不要他了,他還天天「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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