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妍伸手接過來,濕漉漉的手指撫摸著溫潤的玉佩,不知怎的想起昨夜他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被熱水氤氳的粉白面頰不禁浮上一抹燥意。
這個老東西,如今壞得很!
像是燙手一般,她將那塊玉佩丟給淡煙:「再過幾日他要來對帳,到時再還給他便是。」
*
轉眼便是鋪子開張一旬的日子。
這日一早,臨出門前,紓妍聽到隔壁有動靜,問:「不是說隔壁無人?」
劉僕婦忙答道:「昨兒傍晚剛搬來的,聽說是個大官呢。」
再大的官紓妍也不是沒見過,並未在意。
今日天氣不好,快到傍晚時下起雨來。
說好要來查帳的前夫卻遲遲未出現。
紓妍猜測定那夜讓他難堪,他恐怕不會再來。
不來也罷,她便與趙初對帳。
裴珩出現在香鋪門口時,就瞧見小妻子正與一年輕的白面書生說話。
也不知兩人說些什麼,那書生的臉紅得厲害。
這些狂蜂浪蝶,仗著自己年輕有幾分姿色,簡直可惡!
裴珩上前,不動聲色問:「還未打烊?」
紓妍抬起頭來,烏瞳里流露出一絲驚訝:「大人怎來了?」
裴珩:「怎麼,我來得不巧?」
紓妍覺得他話裡有話,咬著唇沒作聲。
這時一旁的趙初慢吞吞地抬起頭來,立刻認出眼前這位身形高大挺拔,長相俊美無儔的男人正是前幾日去國子監視察講學的首輔。
整個國子監的學生無不仰慕裴閣老風采,趙初激動得臉更紅了,趕緊從櫃檯里行出來見禮:「學生見過裴閣老。」
裴珩:「國子監快要下匙,怎還不回去?」
趙初忙道:「學生算對完這筆帳就要回去!」
裴珩:「拿來我瞧瞧。」
趙初趕緊將兩本帳冊遞上前。
他迅速地翻了一遍後,拿硃筆將其中一筆帳目圈了起來。
趙初一看,更加激動:「就是這兒對不上!」
紓妍盯著那條帳目瞧了又瞧,忽然想起來,前兩日趙世子的夫人定製了一筆價值五百兩的香料,她一時給忘了。
她彎著眼睫笑:「大人真厲害。」說完,才覺得自己不該跟他笑,立刻低下頭去。
裴珩睨了一眼趙初:「還不走?」
趙初趕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向他行禮告退。
鋪子裡只剩下他二人。
紓妍的眸光掃過他腰間,見那枚香囊不在了,一時怔住。
想來他已經想通……
她趕緊自荷包里取出他那塊名貴的玉佩:「這個還給大人。」
他伸手接過:「六小姐的玉我忘在家中。」
「那玉不值什麼錢,我不要了。」
紓妍把帳冊遞給他:「那大人先瞧著,我去後頭庫房瞧瞧。」
裴珩待她離開後,將帳本丟到一旁,抬腳跟了上去。
庫房在後院的一間小房子裡,此刻暮色四合,庫房裡亮著一盞燈。
紓妍認真整理貨架上擺放的香料匣子。
其實這些事情平日裡並不需她做,只不過每一回同前夫單獨相處,他的人,他說出來的話,甚至是他身上熟悉的氣息,總能亂了她的心。
她不喜歡這樣……
身後的門無聲地開了。
並未察覺的女子正墊著腳尖去夠最上層的香料。
她自從出來做生意後,衣裳全都是市井女子所著的上衣下裙,因手舉得太高,露出一截纖細瑩白的小腰。
來人的眸光落在她腰間,一想到此刻若是進來的是旁的男人看到她這般……
他微微眯起眼眸,大步上前,輕而易舉地將那匣子拿下來。
紓妍下意識回頭,前夫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心裡一顫,不自覺地後退一步,腳踝咔嚓一聲,當場疼得叫出聲來。
裴珩一把摟住那截細腰,將她抱坐在一旁的繡墩上,動作極輕柔地替她脫去鞋襪,露出一隻白嫩的腳。
雪白纖細的腳踝處紅了一片。
裴珩用手輕輕摸了一下,她嗚咽一聲:「疼……」
裴珩:「未傷及筋骨,我幫六小姐揉揉。」
紓妍不肯:「不要!都是大人不好,為何要嚇我!」
自從恢復記憶後,她在他跟前就像是戴著一張冰冷的面具,恨不得拒他於千里之外,哪裡像今晚這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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