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男人想也不想拒絕,將她的耳珠含在口中,牙齒輕輕咬弄,留下潤澤的水痕。
紓妍快被他折磨瘋了,腳趾蜷縮,不由自主地扭著腰身。
她羞恥:「大人究竟要做什麼?」
「我在向六小姐求歡,」他喘息愈發粗重,「六小姐難道一點兒都不想?」
紓妍是個正常的女子,心裡自然也會想,畢竟她在這事兒上體會到極致的歡愉。
但她總不能為了這種事就與他和好如初。
她若是實在想,可養個漂亮的男人。
不過放眼整個帝都,好像沒有哪個男人比他生得漂亮,身形也差得遠,興許床上也不如他會服侍女人……
屋內香氣漸濃,催發出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他結實健碩的身體,他灼熱滾燙的溫度,他身上獨有的氣息……
甚至是隱約地透著清新的皂莢香氣。
紓妍闔上濕潤的眼睫,塗了丹蔻的指甲幾乎扎進他手臂的皮肉里。
不,不能就範!
他詭計多端,也許事後就會以此相要挾……
「我不要名分,亦不需六小姐負責,」他似是知曉她在想什麼,低聲誘哄,「我願意做六小姐見不得人的外室。」
「外室……」紓妍緩緩睜眼,漆黑濕潤的眼睛裡流露出迷茫。
「對,各取所需的外室,」他熱燙粗糲的掌心撫上她的臉頰,一對波光瀲灩的眼眸被紅色填滿,「乖,讓我做。」
紓妍僅存的一絲理智被這句話打碎,緩緩鬆開指甲。
得到默許的男人把手墊在她後腦勺,溫熱的大手握住她的脖頸,滾燙的唇落在她嫩紅的唇上,濕熱的舌將她的香舌勾纏入自己口中,酒意在二人口流轉。
擠壓已久的情慾與對彼此的渴望一觸即發。
他修長潔白的指骨與她的手指緊緊相扣,牙齒咬開墨綠色的衣緣,唇舌隔著繡了海棠的緋紅小衣撫慰她的心。
難耐的女子勾住他勁瘦的腰身,廝磨著他的筋骨。
裴珩抬起頭來,眸光深沉地盯著小妻子,大手握住她的手撫向冰涼的玉帶,手把手教她如何解開那複雜繁密的鎖扣。
她似是想起什麼,掛著淚珠的濃密長睫顫抖,「還,還沒沐浴……」
他低下頭輕吻著她的面龐,低沉沙啞的嗓音有些含糊不清:「我洗過……」
自打入府,他們一直在一起,也就是他會客那會兒分開過。
他居然特地去沐浴,顯然早就算計好這一切……
可很快她就無暇顧及這些。
當他進入時,曠了許久的女子嗚咽一聲,淚眼模糊地望著極具侵略性的男人。
屋外月沉沉,人寂寂,風冷冷。
屋內煙裊裊,香密密,意昏昏,酒意酣暢,濕水漣漣。
不知多了過久,她感受到他的變化,嬌嬌喘息:「別,別麝在裡頭!」
晚了。
大約過了十幾息的功夫,渾身汗涔涔的男人把沉重的身體壓在她身上,親親她的耳朵:「別怕,我提前吃了藥。」
餘韻未盡的女子神情惘然:「什麼藥?」
裴珩:「男子吃的避子藥,你身子不好,不能吃。」
他竟算計到這份上!
紓妍一口咬在他肩上。
他悶哼一聲,低低笑出聲來。
紓妍被他笑得心臟酥麻,連牙齒都軟了。
他緊緊地摟著她的腰,溫柔的吻落在她髮絲,額頭,鼻尖,含著她的唇瓣廝磨,
「我這個年紀,還能在床上滿足六小姐嗎?」
面紅耳赤的紓妍推開他,跪在地上去撿衣裳,指尖才觸碰到裙子,被他自背後摟入懷中。
他滾燙粗糲的掌心覆在她心口,灼熱滾燙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可我還不夠。」
紓妍的心都顫起來。
……
後半夜下起了急雨,大雨嘩啦啦敲打著屋頂。
這一夜急風驟雨,快天亮雲雨稍歇,院子裡那棵遮天蔽日的側柏樹被雨水澆灌得綠油油,殘留的雨珠一滴一滴地砸落在青石板上。
紓妍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她稍稍動彈,全身的酸痛感讓她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就連那兒也火辣辣地不適。
「醒了?」一道透著濃濃倦意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紓妍睜眼,對上前夫線條凌厲的下頦。
他神情倦怠,像是累極。
她竟然睡在前夫的背上。
她掃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毯,昨夜荒唐混亂的記憶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瞬間羞紅了臉。
她滾到里側,拿錦被裹緊身子。
裴珩活動了一下被小妻子壓得發麻的身體,起床搖鈴讓人送水。
紓妍偷偷地瞟他一眼,身型頎長健碩的男人只在腰間裹了一條布巾,胸前背部布滿縱橫交錯的紅色抓痕。
而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身上遍布吻痕與齒印,甚至就連大腿根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