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知的沈清笑道:「她自幼被慣壞,哪裡會照顧人。」
裴珩:「她極好。」
沈清笑得愈發和善,與他閒話幾句後,環顧四周,問出忍了許久的話:「為何住在這兒?」
這話一出,花廳內格外地沉靜。
紓妍忙道:「我開了一間香料鋪子,這離鋪子近。」
沈清眉目舒展:「都學會做生意了?」
紓妍頷首:「我如今學會研製各種各樣的香料,就連皇后殿下都誇我呢。」
沈清笑:「不愧是我沈清的寶貝女兒!」
兩父女你一言我一語,無論紓妍說什麼,他都捧場。
其他人見怪不怪,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顯然從前在家也是如此。
裴珩的眸光黏在小妻子的身上。
她眼睛裡始終含了一抹笑意。
他從未見過她像今夜這般高興過。
不知不覺到了二更,大家都累了,紓妍看向前夫:「明日還要朝會,我送你出門。」
裴珩放下手中的茶盞,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起身告辭。
搬來這裡也就算了,他還不住在此處,怎麼都覺得不大對。
兩人剛走遠,沈清將眸光投向淡煙跟輕雲,目光如炬:「他倆究竟怎麼回事!」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沈清看向淡煙:「你說!」
淡煙硬著頭皮:「小姐同姑爺一個多月前已經和離!」
*
「多謝大人為我家人做的這一切!」
紓妍心中的感激溢於言表,「大人對我全家的恩德,我實在無意為報,我——」
裴珩握住她的手,指尖輕輕地撥弄著她的掌心,「我要什麼都可以?」
紓妍掌心發癢,想要抽回手,被他緊緊握住。
她頷首,鄭重道:「只要我有。」
裴珩:「我今晚想要六小姐陪我過夜。」
紓妍愣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等我爹爹他們睡下,我就過去。」
別說只是陪他一夜,他就是要她的命,她也肯給。
裴珩平日裡哄她過去自己房裡,比登天還難,如今就為了救命之恩,她答應得這樣乾脆!
他捏住她雪白小巧的下頜,嗓音低沉:「倘若今日救他們的是旁人,六小姐也會以身相許?」
紓妍應了聲:「是。」
她當年也是如此,為了能夠救家裡人,被人哄去做外室,若是他再去晚些,指不定連洞房都入了!
裴珩喉結滾了一滾,低下頭吻她。
與其說吻,不如說咬。
紓妍不明白他為何不高興,但忍著疼任由他咬,甚至還乖順地摟他的腰。
裴珩鬆開了她的唇,潔白的指間撫摸著她靡艷的唇,嗓音沙啞:「疼不疼?」
她烏瞳濕潤:「有一點兒。」
裴珩再次低下頭,舌尖溫柔地舔她的唇。
她漸漸地有些站不住,被他攔腰抱在懷中。
好一會兒,他鬆開她的唇,低罵:「傻瓜。」
紓妍怯怯:「那大人今夜還要我過去嗎?」
他道:「若是六小姐心裡想要我,隨時過去尋我。」
紓妍不作聲。
他鬆開她:「外頭冷,快回去,別凍著。」
她「嗯」了一聲:「那,大人也趕緊回去吧。」
他示意讓她先進去。
紓妍拎著裙擺入了院子。
一到拐角,父親竟負手在廊廡下。
她頑皮地跳入廊廡,笑得天真:「爹爹怎出來了?」
神情嚴肅的男人往門外看了一眼:「他走了?」
紓妍點點頭。
本以為爹爹會問前夫為何不住在這兒,誰知他什麼都沒問,如同從前在家時那般,上前牽住她的手背在身後,邊走邊問:「這幾年在帝都習慣嗎?」
「還好,」紓妍笑,「雖不如家裡,但這兒的人待我還不錯。」
沈清:「你婆婆也待你好?」
紓妍愣了一下,隨即笑:「也好。我認識了不少人,學了不少東西,對了,天香樓的蟹黃包特別好吃,明日我讓人定位置,咱們一家人去嘗嘗,好不好?」
沈清沒有拆穿她的謊話,笑呵呵:「是嗎?那咱們明日下午就去。」
紓妍彎著眼睫笑。
除卻剛見面那份兒,她一個晚上都在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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