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上前,向他拱手見了一禮:「大公子,好久不見!」
兩人寒暄幾句後,沈括邀請傅承鈺去家裡吃酒。
傅承鈺也正打算拜會昔日舊主,立刻答應下來。
沈括合上書,看向自己的妹妹,溫聲詢問:「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哥哥有些餓了。」
紓妍應了聲「好」。
一行人剛出門,天上飄起雪花來。
紓妍抬起臉,一粒雪粉砸在她眼睛裡,瞬間融化。
一旁的傅承鈺眸光落在她愈發美麗的臉上,怦然心動。
他將身上的狐裘解下來遞給她。
紓妍回頭。
*
裴珩冷眼望向窗外簌簌飛落的雪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旁的書墨小心勸道:「公子,外頭冷,不如回去吧。」
裴珩嗤笑一聲:「你說,她年紀那么小,怎麼就那麼狠的心?」
無論他如何低聲下氣哄,她都不肯回頭,就連陪他過個生辰都不肯。
不來便不來,她都不喜歡他,他還要她做甚麼!
書墨遲疑:「娘子也曾等了公子三年,總要有些時間。」
裴珩不語,一味吃酒。
一壺酒落肚,他道:「你再去請她。」
書墨應了聲「是」。
大約過了兩刻鐘的功夫,書墨去而復返,一臉憤然:「七公子偷偷回了帝都,娘子與沈家大公子說要給他接風洗塵!」
裴珩聞言,神色一凜,起身大步向外行去。
*
對於傅承鈺的到訪,沈清非常高興,立刻擺酒款待。
當日在軍營里,傅承鈺就是他最欣賞的部下,如今看到他功成名就,打心眼裡為他高興。
兩個男人隻字不提紓妍婚嫁一事,一味把酒言歡。
紓妍靜靜地聽爹爹與傅承鈺討論戰事,眼睛不時地向窗外望去。
雪越下越大,外面地上白茫茫一片。
這麼冷的天,怕是前夫早就回去。
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感情用事之人,她今晚不去,他應該也明白她的心意。
正走神,底下的人來報:裴閣老來訪。
紓妍下意識朝門外望去。
片刻的功夫,房門打開,一身披墨狐大氅,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迎風踏雪而來。
他烏黑的頭髮上,墨色狐裘上皆落了薄薄一層雪粒子,潔白如雪的面頰上透著薄薄一層緋色,像是剛吃過酒。
沈清:「裴閣老深夜來訪,可有要事?」
容色無雙的男人冷冷掃了一眼傅承鈺,眸光落在小妻子身上:「下雪了,小婿來瞧瞧我夫人。」
沈清聞言,恨不得將手中的杯子砸到他臉上。
第70章
紓妍沒想到前夫會來。
她更加沒想到他會當眾說出那樣的話來,一時怔在那兒,臉頰陣陣發燙。
最先反應過來的寧氏忙站起來打圓場,邀裴珩入座,吩咐下人擺上一副碗筷。
裴珩解下身上的墨狐大氅,遞給書墨,客氣地向丈母娘跟大舅子問好後,挨著小妻子坐下。
紓妍嗅覺靈敏,立刻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泠冽酒香。
他吃了酒。
他素日裡克制,一旦吃酒就不免有些放浪形骸。
紓妍心慌意亂,覺得應該立即起身告辭,離他遠遠的,免得他當眾對她做一些不知羞恥之事,可想到他今日生辰,孤零零一個人,又無法站起來。
裴珩向沈清敬酒。
女兒在,沈清不好不喝。
三杯酒落肚,裴珩乜了一眼自己的堂侄,冷聲道:「你不是去山西剿匪,怎在這兒?」
自打他進門,面色不大好看的傅承鈺回答:「匪徒已經剿盡,半個月前隊伍就已經返都,侄兒惦記家裡,日夜兼程趕路。」說這話時,也看向紓妍。
紓妍注意到他的視線,來不及收回,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指。
紓妍抬起視線,對上前夫潔白冷硬的下頦。
紓妍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地握住,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紓妍掙脫不得,手心裡濡濕一片,任由他牢牢握住。
他旁若無人,像是當丈夫的同妻子訴苦:「我自晌午到現在還未用飯,餓了,想吃麵。」
沈清聽得牙痒痒。
他是過來人,如果不知道一個男人心中在想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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