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虞策之會喜上眉梢,結果走近了才發現他臉上難掩疲態,眼眶甚至有點紅腫,像是哭了,又像是一夜沒睡。
宋祁自然以為是後者,沒多想,又說:「陛下有何吩咐。」
虞策之忍著頭暈目眩和下身酸軟,表情陰鬱如暴雨前的天空。
他靜了許久,沙啞著嗓音開口:「回宮。」
「啊?」宋祁愣了了,立即反應過來,「是。」
「安錦現在怎麼樣了。」虞策之問。
宋祁說:「暗部一直看著安府上下,安錦很老實,沒有試圖離開過府邸,蔡掌柜也一直被看押著,陛下可要取消對他們的看押?」
虞策之微微抿唇,攏著衣襟的手微微攥緊,「把他們給我看出了,絕不允許他們接近舒白,竹辭繼續留下,帶著人守住夫人。」
「是,屬下明白。」
虞策之走了兩步,又忽然停住,看向不明所以的宋祁和竹辭,面無表情道:「去給朕尋一頂轎子。」
「是。」宋祁沒多想,只以為是虞策之一夜辛勞,亟待休息,便立即讓竹辭去安排舒適的攆轎。
坐上舒適的攆轎,虞策之一只手緊緊捂住腹部,一隻手顫顫巍巍向身下探去,濕滑的觸感令他瞳孔微縮,唇角壓得更加筆直。
回到紫辰宮,虞策之將宮人趕到外面,兀自摔了殿中名貴陳設,連自己平日素愛的白玉盞、紫砂壺都沒有放過。
可惡、可惡!
等砸得自己精疲力竭,虞策之慢慢蹲下身,雙手緊緊抱著膝蓋,眼尾不受控制劃下一滴淚。
他深吸口氣,半晌才握緊拳頭,倉促抹掉眼尾乾澀的淚。
不行,昨日只是意外,他絕不能放任舒白對他為所欲為。
他是皇帝,不能像江音那些男寵一樣毫無尊嚴地活著。
絕對不可以,他一定要讓舒白知道他不是可以隨意欺負的,一定要找回他應有的場子,順便讓舒白知道,什麼樣子的對待才算珍重!
舒白已經得到過他了,下一次也該換他得到了。
胡思亂想半晌,他又想到昨晚在床榻間,舒白逼著他說出安錦行蹤,逼他帶著安錦出現在她面前,他不同意,她便變本加厲折騰他。僅是一個人坐著,他的面色便陰沉到可以滴下水來,錦衣之下,雙拳緊握,青筋畢露。
安錦是牽制舒白絕佳的工具,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在舒白對他動心之前,他絕對不會讓舒白見到安錦。
虞策之側坐在綿軟的床上,懨懨地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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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頻繁降臨京城,空氣中不知不覺染上秋日的清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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