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壓住逃犯的雙臂,喝道:「逆賊,不許動。」
兵馬司匆匆來遲,為首的指揮使不認識隱於暗處的宋祁,卻認出了馬車出自宮中。
而在大部分官員眼中,現在的宮裡只有皇帝一位主子。
指揮使不作他想,只以為是遇上了微服出宮的皇帝,頓時慌了,帶著一眾屬下紛紛跪在雪地里。
「臣奉命追查犯人,不慎冒犯陛下的馬車,陛下恕罪。」
此時車窗上的厚簾已經放下,馬車裡靜悄悄的。
虞策之不知道舒白為什麼要救那逃犯,心情鬱郁,正打算讓暗部把逃犯交給兵馬司,手腕忽地被舒白攥住。
虞策之對上舒白明澈的雙眼,遲疑片刻,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讓兵馬司走,把人留下。」舒白說。
虞策之近乎入鬢的長眉頓時蹙在一起,他沒有看清那人是誰,卻下意識覺得不能讓舒白輕易得逞,心中無端有種預感,如果留下逃犯,會有什麼事情脫離他的掌控。
「這太危險了,不如我們先趕回宮裡,等夫人把身體養好了……」
餘下的話倏地被掐在聲帶里無法說出來。
虞策之面露些許痛苦,顫抖著去觸碰舒白掐著他喉嚨的手腕,眼角滲出難耐的淚花。
「阿拾,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是不是覺得趁著我身體不好混淆我的視線,你就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也能留在我身邊,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這麼多次,你為什麼總是學不了乖。」
舒白眼神冷淡,扣著他喉結的手不斷用力,甚至動了掐死他也無所謂的心思,「說到底,陛下還是捨不得手上的分毫權力,想要用權力逼我妥協,是嗎。」
虞策之從眼眶中湧出的淚水越來越多,不知道是疼得還是委屈。
他想要回答舒白的話,想要解釋,想要辯駁,但舒白根本不給他機會。
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甚至連舒白的面容都開始看不真切,窒息的恐慌感籠罩他,他說不出話來,看不清事物,但所思所想都是舒白,唯一柔軟的感知是她的指腹按著他脆弱的喉結。
虞策之沒有劇烈的反抗,逐漸因為窒息脫離,擁著她的手緩緩垂落。
外面的指揮使不明所以,他維持著單膝跪在雪地里的動作,抬起頭茫然地看了眼馬車,以為馬車裡的人沒聽見,又高聲道:「臣南城兵馬司副指揮使向陛下請安,不知陛下再次,衝撞陛下的馬車,望陛下恕臣萬死之罪。」
仍舊無人回應。
宋祁微微蹙眉,站在車壁旁,輕輕叩出聲響。
車廂內鴉雀無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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