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江晚月低聲道:「你拿粉幫我遮一下吧。」
「這……」銀蟾微微猶豫:「用粉遮對傷處不好,等紅痕消去片刻再說吧……」
江晚月對鏡看了看,果真有幾分顯眼,她搖頭道:「郎君今兒回家,我面上帶傷不妥當,你快去拿粉遮上吧。」
秋璃在一旁催促道:「動作快些,郎君還有兩個時辰就回家了,務必遮仔細了,莫要讓人瞧見了。」
銀蟾忙拿來粉匣子,摻了珠粉細細敷了層,額上紅痕淡去不少,仍若隱若現無法完全遮掩,銀蟾思量片刻,又選了春櫻色口脂在江晚豐潤唇肚上輕輕點了點。
女子之唇薄了顯貧,厚了顯愚,可江晚月朱唇卻生得圓潤微翹,恰到好處,稍一描畫,光艷濯濯,眉心處的紅痕更不會被注意到。
銀蟾理了理江晚月鬢髮,瞧了瞧,又對站在一側的小丫頭道:「去把曉露粉拿來,那粉顏色重些,定能遮住紅痕。」
小丫頭尋了片刻,瑟瑟縮縮回來:「曉露粉許久未用,奴婢一時不知放在了何處。」
銀蟾登時皺眉要怒,江晚月搖頭,輕聲阻道:「我本也不愛用那脂粉,你現下已遮得很好,何苦為這點小事難為她。」
「三夫人如今這傷,不仔細瞧還好。」銀蟾上下看了看:「可若是離近了用心看上一眼,還是能瞧得出。」
江晚月心裡一動,淡笑道:「那就不礙事。」
用心看上一眼才能看到的傷……
她闊別已經的夫君,想來是瞧不出的。
江晚月遮好傷到前堂沒多久,丫頭已快步進來欣喜通稟:「老夫人,郎君來了。」
江晚月心跳猛地加速,忙看向門外,門帘一掀,一身緋色圓領官服的謝璧大步走進來,少年氣度潔冷,如雪映寒波,他眸光清濯平穩掃過屋內眾人,撩袍端端正正跪在謝老夫人面前:「給母親請安。」
謝璧今年二十歲,身為首輔和公主之子,又年少高中狀元,從此青雲直上,皇帝連重話都不曾說過他一句,這次因進諫皇帝備戰北戎,竟被下了獄,眾人不免猜測這位生來貴重的少年如何狼狽失魂,可謝璧仍如世人仰望的雲上月,衣角都未沾染半絲泥塵。
謝老夫人攙扶起兒子,撫著兒子的手背紅了眼眶。
廚房早已備好了膳食,一家人圍坐圓桌一起用膳,江晚月嗓子泛癢,忍不住輕咳了幾次,還好謝璧和老夫人交談家中之事,絲毫未曾察覺。
江晚月正垂頭吃菜,一勺菜用公勺盛了過來,頭頂有低醇的聲線響起:「你愛吃的銀魚蒸蛋。」
江晚月抬眸,只看到修長白淨的指尖,一眼看去,比上好白玉做成的湯勺還晶瑩貴重。
江晚月心跳加速,耳根霎時熱了:「多謝郎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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