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璧轉身,凝視眼前許久未見的妻:「你受累了。」
輕輕的四個字,酸酸澀澀的滲入江晚月心間。
她擔心,擔心謝璧會因婆母最後幾句話心有芥蒂,想著上前解釋一番。
可謝璧並無絲毫不滿,反知曉自己的不易。
江晚月眼眶泛酸,千言無語奔涌在心頭,開口卻只笨拙說了句:「這一個月,夫君受苦了。」
雪中梅香淡然縈繞,江晚月知曉,那是謝璧熏衣慣用的香丸,此時的他墨發高束,眉眼清雋,正如初雪寒梅,清耀卓然。
和他視線相碰,江晚月心跳怦然,下意識便要轉移視線。
謝璧淡眸微垂,看向他名義上的妻。
妻似是很窘迫,緊捏袖筒的蒼白指尖輕輕顫著。
妻不會遮掩,情緒和心思總是能被人一眼看了去,想是這些時日他入了大理寺獄,她每日以淚洗面,又無計可施。
謝璧眉尖輕蹙,江晚月倒比從前羸弱了幾分。
謝璧移開眸光,散漫道:「我未曾受苦,倒是你有幾分消瘦,身子不舒服?」
江晚月和身姿柔若無骨的東都女子不同,她體態窈窕韌麗,剛進府時,有份舒展自在的生機,如今整個人卻宛若冰雕雪塑,臉龐過分蒼白纖細。
身側的秋璃要上前回話,卻被江晚月暗中攔住。
江晚月忍著咳,柔柔笑道:「夫君不必掛心,天氣愈發冷,我前幾日著涼,今兒已盡然好了。」
她趁謝璧不備,已叫了兩聲夫君,謝璧未曾不悅,想來是默認的。
這份默認,讓她心頭滲出幾分甜意。
謝璧點頭,他一眼便知曉妻在撒謊,她的不舒服,恐怕不是氣候轉冷的緣故……
但左不過是吃食不適,或是旁的瑣事。
他問詢,不過是幾月未回的家主對妻作出關懷的模樣,至於答案,他無所謂知曉不知曉。
待到謝璧身影消失在廊檐盡頭,江晚月才緩緩收回視線。
秋璃氣道:「夫人為何不告訴郎君實情,老夫人不知曉,郎君也不知曉,夫人豈非白受了那麼多苦楚。」
冬日天寒,冰凍三尺,夫人完全是僥倖,才從九懸灣撿回來一條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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