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亓官珩還在四處巡邏,秋獵時皇帝的安全乃是首要,今夜的篝火會更是防守的重中之重。
這還是慶帝第一次將這樣重要的布防交給亓官珩,早有風聲傳出說皇上有意立儲,在這個節骨眼上,亓官珩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亓官珩巡邏期間碰到了四處閒逛的攝政王夫婦,「珩兒見過皇叔,皇嬸。」
姬窈唇角勾起一抹笑,算是回應。
亓官聿不知何時鬆開了姬窈的手,他負手而立儼然一副嚴厲的模樣:「免禮,巡查的如何?」
五皇子聞言挺直了方才微微彎起的脊背,他年紀輕輕,身量卻快趕上他面前的皇叔了。
亓官珩點點頭,「已然在營地巡了兩圈,尚未發現異樣。」
亓官聿臉上的嚴肅少了幾分,亓官珩沒有誇下海口說一定無虞,這就勝過不知多少人了。
亓官聿耐心道,「做事莫要急躁,細緻些,不要自亂了陣腳。」
亓官珩鄭重點頭道:「珩兒多謝皇叔提點。」
亓官聿微微頷首,他也不打算再與其多言,「你去吧。」
「是,珩兒告辭。」
待亓官珩走後,姬窈才抬頭看向亓官聿,與他相處多了,倒不是知他「說教」起人來還有模有樣的。
注意到姬窈的目光,亓官聿低下頭與她對視,「弗兒又盯著我作甚?」
上次是想要他雨中舞劍,這次莫不是要風中起舞?
想到這裡亓官聿心底的笑意直達眼底,他眸子微微眯起,似乎有些期待。
姬窈順著他低了頭,再不用抬頭仰望,「夫君笑什麼,我只是覺著,方才你對五皇子說話的時候,像極了從前教導我的夫子。」
亓官聿心生疑惑,「夫子?弗兒可是覺得我過於凶了?」
「…」姬窈臉頰上的笑意更甚,「不凶啊,一點都不。」
「那你笑什麼?」
姬窈沒再回答,她笑著換了個話題,「從前也未見王爺提點過誰,如今怎麼想起要囑咐五皇子了?」
姬窈心底有了一絲猜測,又不太確定。
亓官聿收了臉上的笑,他認真的回答姬窈的問題:「亓官珩,算是一眾皇子中最為突出的,他有上進之心我提點一番也沒什麼壞處。」
姬窈印證了心中想法,「可樹大招風,皇上他……」
亓官聿眼中笑意又浮現起來,「你也說了他是皇上,皇上的心思我們又如何猜透。」
姬窈應聲點頭,慶帝確實能算上「心思深沉」。
姬窈每次見到亓官澤,他似乎都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樣的人,往往更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啟國開國以來立儲都要綜合多方面考慮。
可他是亓官澤,即便他離病殃殃的三皇子為太子,也不足為奇。
姬窈拉著亓官聿抬腳向前走去,她不僅一次的慶幸她和親的對象不是亓官澤。
生在皇室,沒有野心便會被遺忘,若是真真的被遺忘也算好的,若是被人記起來,就會成為別人的踏板。
大虞這樣的情況實屬少見,若是真嫁到宮中,她到最後怕是連個全屍也沒有。
思及此處,她不禁渾身顫慄。
姬窈停下腳步,她望向亓官聿,一雙眸子裡滿是認真,她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亓官聿聽的清楚。
「夫君,你我乃是夫妻,你若有何打算。」姬窈停下話頭,她思考須臾才又開口,「不望你能全盤托出,但願你可提前告知,令我有所準備。」
眼下亓官澤正值壯年,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但她想提前跟亓官聿講,之後若真到了那天,她希望夫妻能夠共進退。
亓官聿回以她堅定的目光,開口的話帶著些承諾的意味,「此等大事,總是會同弗兒商量的。」
「如此便好。」
姬窈放下心來,兩人沒再往前走,兩人今日幾乎都在營地閒逛,逛到現在姬窈也累了。
今日下午有人拉了羊來宰殺,此刻羊已經在架子上烤的差不多了。
天色逐漸昏暗,有人開始著手準備篝火宴,姬窈打算回營帳換套衣裳。
篝火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也是個宴會,總要穿著得體些。今日穿著這身在營地中逛來逛去,裙擺染了不少泥。
姬窈問身旁的人,「夫君你回營帳否?」
亓官聿點頭,「回。」
姬窈微微頷首,她沒問亓官聿回去做什麼,只是說,「那就一起吧。」
兩人又攜手回了營帳,帳中很是寬敞,掀開門帘便是會客之處,再往裡走,右邊有一扇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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