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讓她選,她自然想五皇子能夠拔得頭籌。
思緒回籠, 她翻身上了馬招呼身後的秋來, 「我們也走吧。」
秋來輕輕點頭道:「好。」
沈葭走後不久,鄭景帶著兩名暗衛從樹後走出,
他沒騎馬只穿了盔甲,饒是這般,也擋不住鄭景身上的儒雅氣質, 只是這時,他五指併攏緊緊攥成拳,幾絲狠厲讓原本溫和的臉有了縫隙,看起來極其怪異。
他未曾聽清兩人說話,可方才亓官珩看向沈葭的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溫情,女子或許不懂,但他是男人,一眼就能知曉其中含義。
鄭景掀起眼帘若有似無的瞥了眼沈葭離開的方向,他冷笑出聲,竟不知沈葭手段這般了得,連出了名剛正不阿、不近女色的五殿下都為她傾心。
鄭景眸子微微眯起,眼底是說不出的自信與不屑。
可那有如何,沈葭,你註定是我的妻,跑不掉的。
這秋獵的魁首,他是勢在必得!
……
翌日傍晚,秋獵事宜告一段落,在獵場圍獵的一眾英豪都打馬回了營地,慶帝今夜設宴一為秋獵閉幕,二為嘉獎魁首。
姬窈身後的傷已經無大礙,她坐在梳妝檯前嘆氣,身旁的清音詢問為何。
姬窈微微搖頭,她只是覺得,自打到了啟國臀部屢次受傷,她自己看不到,不知留疤沒有。
她側過身看向一臉疑惑的清音又瞧了瞧不在狀態的竹菱,她要怎麼回答,難道說,亓官聿將她打腫了?
這顯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恰好兩次清音她們都不在場,這樣有損體面的事情姬窈自然不會大肆宣揚。
姬窈雙手捧著臉,透過銅鏡瞧了瞧,萬千言語都化作一聲感嘆。
清音:「王妃?」
「無事,梳妝吧。一會宴會開始了。」
今日的宴會同前幾日的篝火宴不同,篝火宴強調氛圍,所以君臣間隨意了些。
今日的宴更加莊重嚴肅,所以大家都早早的到了營地外頭席位上坐著。
姬窈穿著一身紫黑色吉服,三千髮絲梳成驚鵠髻,鎏金蓮花冠戴在上頭。
露出的脖頸纖細潔白,她脊背挺直邁著不大不小的步伐出了營帳。
宴席處,亓官聿身著玄黑吉服同一眾大臣不知在談論什麼,姬窈朝他行近,有眼尖的人瞧見姬窈過來就行了禮,「微臣見過王妃。」
身後的大臣聞言朝著姬窈所在方向看去,眾人先是一愣,有人驚呼出聲,「好美!」
亓官聿回頭就瞧見姬窈,紫黑的吉服嚴肅不失雍容,額間一抹金鈿同發上的鳳冠呼應,他輕笑出聲,心道:倒有一絲母儀天下的氣質。
亓官聿看得出神,卻沒忘記先前那人的無禮,他回過頭一眼刀過去,那人似乎才察覺自己失禮,連忙斂了眼神同身邊的人向姬窈彎腰行禮。
「諸位免禮。」
姬窈是來尋亓官聿的,她離得不遠不近,聲音剛好夠在場的人聽見,四個字說完她便不再開口,只是抬眸眯著眼睛笑看亓官聿,無聲詢問,「什麼時候入座?」
她看見亓官聿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笑了笑,他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下一瞬亓官聿就對著身旁一眾大臣說,「失陪了。」
他是王爺,自然來去自由,世人皆言他煞如閻羅,可這些小事是裝不出的,身後人臉上的恭敬也都發自內心,「臣等恭送王爺、王妃。」
姬窈見亓官聿朝她走來,身後目光太過熾熱,她只得先轉身,故意放慢了腳步等著身後人追上來。
兩人並肩行至席位落座,他們算是晚的,眼下只剩下慶帝還未入席,席間有人小聲議論今年秋獵的魁首。
這最後的勝利者是要在晚宴時由皇上親自揭曉的。
眼下他們不得而知,然而不知道的事情更撩人心扉,每每秋獵最激動的就是這個時候了。
秋獵乃是盛事,即便沒有拔得頭籌,二三名的賞賜依舊豐厚,先前說五皇子和鄭家公子競爭激烈,這一日時間過去,不知道有沒有後起之秀。
「王爺,你以為今日奪魁的是誰?」姬窈閒來無事,她捻起茶杯輕抿一口,放下後轉頭詢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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