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玩夠了罷?玩夠了便起床了。」
一道低沉而突兀的聲音在拔步床的外頭響起,驚呆了床上仍在崩潰翻滾的人。那聲音悅耳如山中叮咚泉水,卻飽含戲謔。
趙婉被這聲音驚得一愣,立馬翻身坐了起來,她拉開了半透的紗簾,探頭望過去,卻又在見著雲舒之後,猛地將帘子給閉上了。
完了,丟人的事又多了一樁,她趙婉,今兒是真的不想面對這個世界了。
毀滅吧。
重新拉開帘子,趙婉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淡然地穿衣洗漱,然後又淡然地坐在了桌旁,淡然地用了早食。
她堅信,人是完全可以自欺欺人的,只要她裝作不尷尬,那就一定不會尷尬。
很好,繼續保持,不要停。
「娘子真覺得,為夫似犬?」沉默等待已久的獵人張開弓箭,射向自以為掩藏得十分好的獵物。
嗤——
趙婉偽裝出來的淡然被射出了個縫,嘩啦一下,四分五裂。
「額……不過是酒醉之後胡亂說的話罷了,夫君不必掛懷。」
最好立馬忘記!趙婉咬牙想道。
「昨夜……」雲舒莞爾,又說道。
「夫君與狗毫無關聯,是我喝多了酒眼睛發花,產生了幻象,都是酒惹的禍!我以後少喝些!」
趙婉急急忙忙打斷雲舒的話頭,生怕他提起自己主動貼貼、親親的事兒,若不是隔了一張大桌,她非得上前強行捂住那張嘴不可。
「不是,為夫是要說,昨夜我……」雲舒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道。
「昨夜所有的行為都非我所願,我亦從未想過要輕、輕薄於你,夫君便忘了罷!」求求了,真的不要再提了,她會找塊牆壁撞死自己的!
一絲嫣紅不著痕跡地爬上趙婉的耳垂,她卻有心躲閃,只自欺地認為自己滿腦子都只有尷尬。
「我是說,」雲舒欣賞夠了某人的窘態,方施施然開口道,「昨夜為夫在書房處理事務之時,你身邊那個侍女,欲對為夫行不軌之事。」
額?額……哪有人這麼形容一件事情的,雖然聽起來很正常,但怎麼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呢……趙婉陷入沉思。
雲舒接著道:「還好為夫慧眼如炬,一下便知曉了此人的齷齪心思,一眼都未看,便叫人給綁了下去。」
他將此事描述得頗有起伏,言語中仿佛自己立了多大的功似的。
趙婉終於從那種怪異的感覺中脫離出來,瞬間便猜出來是哪個侍女對她夫君「欲行不軌」:「雲喜?」
「娘子真是聰慧。」雲舒夸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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