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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攸打眼一掃,笑了。

他語氣帶了些嘲:「這永安王,實在是蠢。」

他收起信,抬眼看向對面的幾人,道:「過幾日需得去一趟永州,你們隨我一起。」

「是。」

……

寧沉睡得不熟,案幾太硬,手肘抵得久了有些麻。

雖說沒睡好,卻也還是困,眼睛都睜不開,眯著眼睛就去尋謝攸。

沒見到人,他猛地坐起,因為起太猛了打了個晃,很快被人伸手扶穩。

侯府的侍衛他認識,見到有人他稍稍安心了些,抓著人問:「侯爺呢?」

侍衛還沒來得及回話,謝攸回來了。

第一眼就見到寧沉手抓著那侍衛,滿臉寫著焦急。

謝攸蹙了蹙眉,寧沉將手鬆開,他幾步小跑到謝攸身邊,仰著頭和他抱怨:「怎的不叫醒我,我一醒來你就不在。」

謝攸語氣卻不大好,輕哼一聲,道:「我看你睡得倒是自在。」

被揭穿了寧沉也不害臊,只是眨眨眼,小聲問:「你方才背著我去了哪兒?」

謝攸沒回話,轉過身往外走。

他常常這樣,不肯回寧沉的話,寧沉習慣了,步子邁大些跟在他後頭,雖然一頭霧水也悶頭跟著。

京城有一護城河,白日水光瀲灩,入了夜,湖面上倒影閃爍,風恬浪靜,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湖上行船的人也多,還未靠近,已聽見了一片歡聲笑語。

寧沉隨著謝攸上了船,船往湖中行,夜風習習,寧沉覺得冷,忍不住往裡去躲風。

謝攸沒管他,等外頭傳來一陣吵嚷歡笑聲,謝攸開口:「寧沉,出來。」

寧沉不情不願往外走,還未來到船頭就已經聽見喧囂聲。

離他們最近的一條船上,坐了幾個寧沉還算眼熟的人。

最眼熟的,當屬昨日搶了他玉佩的人。

寧沉驚地回頭,連忙抓了謝攸的袖子,指著那人就說:「他,就是他搶了我的玉佩。」

謝攸說:「嗯。」

許是以前交代過船夫,他們的船正逐漸向那艘船靠近,對面的人也意識到不對,紛紛指著他們的船嘰嘰喳喳說了些什麼。

梁盛還在閉目養神,似是察覺到不對,他睜開了眼。

剛一睜眼,就見到了寧沉氣呼呼地盯著他。

此時,對面船上有人開口了,一開口便不太好聽,「你們是誰,知道這船里坐的誰嗎?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話剛落,謝攸輕飄飄地抬眼。

下一瞬,說話的人便被不知何時出現的侍衛捂了嘴。

來者不善,那船上的人個個都是公子哥,雖然大部分都是蠢貨,但也有聰明人。

謝攸這張臉,也是有人認得的。

船上的人皆大氣不敢出,就怕冒犯了謝攸,半晌,帶頭的人朝謝攸行了個禮,恭敬道:「不知侯爺今日這般,所為何事?」

謝攸朝說話的人點頭,道:「我來尋一件東西。」

「侯爺想要什麼,儘管開口。」

眾目睽睽下,謝攸抬眼說:「梁盛。」

梁盛事不關己地坐著,聽見他的名字才緩緩站起身,他勾了勾唇角問:「叫我啊?」

沒等回答,梁盛縱身一躍,下一刻便站在了寧沉他們這條船上。

兩船逐漸遠離,聲音也依稀聽不見了。

倒是沒想到他就這麼上了船,寧沉愣了一會兒才要開口。

梁盛將視線轉向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你找我?」

寧沉下意識抬頭看了謝攸一眼,又點點頭,道:「是,我想要回我的玉佩。」

梁盛表情有些僵,他看了眼寧沉,又看了眼謝攸,突然問道:「你和他什麼關係?」

寧沉一頭霧水,下意識就說:「上次就同你說了,我是平武侯夫人,你怎麼又問?」

謝攸似乎想開口否認,但到底是沒說。

寧沉就從懷裡撈出昨晚那箭頭,往前遞了遞,他認真地說:「我想換回我的玉佩。」

梁盛沉默了不知多久,他表情陰沉,看著寧沉說不出話,許久,他才咬著牙道:「你竟沒騙我。」

這何須要騙,寧沉抿著唇,手裡還拿著那把箭頭,只說:「我還你這個,你還我玉佩。」

「既然送出去,哪有要回來的道理。」梁盛這話是咬著牙說的,他看了眼寧沉,突然笑了,顯然是想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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