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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顛簸,寶才便提議道:「公子,不如你靠著我。」

寧沉難受得緊,一聽這話就悶頭往寶才身上撲,這麼靠著還真是舒服了些。

他這邊難受,寶才也心疼地道:「公子受苦了。」

寧沉苦中作樂,笑著道:「我這樣應當能扛過幾天。」

他這話是說給謝攸聽的,是他鬧著要出來,如今身子不舒服也不敢說,只希望謝攸別覺得他麻煩。

可是他沒想到,就是這句話成了導火索。

另一頭閉目養神的謝攸緩緩睜眼,只輕聲道:「去永州要十日,你能扛幾天?」

寧沉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這一天就讓他如此難熬,十日怎麼能熬過去。

他心裡頭泛酸,雖難受,可他不後悔,他就想陪著謝攸。

他自寶才懷裡抬起頭,用那雙盈盈水光的眼睛看著謝攸,他這雙眼睛實在好看,大睜著看人時,實在讓人心軟。

謝攸僵持著和他對視,寧沉先示弱,病殃殃地垂下眼,好似誰欺負了他。

他收了眼,謝攸卻還盯著他,半晌,謝攸抬手道:「前面驛站,今夜去那兒休息。」

驛站條件比不得府里,夜裡實在凍人,寧沉褥子裡塞了幾個湯婆子,身上加了棉褥子才好歹能捂熱些。

只是一想到隔日又要坐馬車,心底不自覺地抗拒,夜裡也睡不好了。

不知睡了多久,寧沉被叫起,眼睛都睜不開,腳下也發軟,靠著寶才扶著才摸上馬車,一上車便往寶才懷裡栽。

今日好了些,許是昨日沒睡好,他上了馬車就悶頭睡了。

睡到午膳,寶才想將他叫醒,讓他起來用過膳再睡,剛一抬手,侯爺輕飄飄掃他一眼。

寶才手收了回去,將寧沉輕輕放在軟墊上,看他睡得正香,沒敢再叫他了。

人在外頭,吃的自然比不得府里,路過郡縣還能吃些好的,可惜大多是鄉路,就只能吃些乾糧。

寶才和外頭用過膳爬上馬車,發現不知何時,寧公子竟自己尋著侯爺,睡到了侯爺腿上去了。

寶才登時大氣都不敢出,怕公子冒犯了侯爺要被怪罪。

自家侯爺對公子不算好,若是等會兒一個不滿,將公子丟下馬車可如何是好。

寶才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想從侯爺那裡將公子給拉出來,卻因為怕吵醒公子沒敢用大力氣。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公子不願意讓他碰,反而不住地往侯爺懷裡鑽。

寶才兩眼一黑,正想著要不要用點力氣將公子抱出來,一抬眼竟和侯爺對上了。

侯爺表情平靜,唯有那雙眼睛深不見底,幽深凌厲。

此時那雙眼睛裡帶了絲警告,約是覺得他逾矩,寶才剎時手腳冰涼。

是了,別管寧公子是如何睡到侯爺身上去的,他方才竟是腦子糊塗了,竟敢去侯爺那裡搶人。

寶才低下頭,忙窩去角落裡侯著了。

寧沉今日睡得還算好,鼻間縈繞著謝攸的氣息,雖然帶著絲冷意,但他卻喜歡得緊。

人睡著了便放肆很多,寧沉睡夢中不知道自己在謝攸懷裡,一會兒靠著腿,一會揪著他的衣,一會兒又抱著人的腰不肯放。

他是被肚中的飢餓喚醒的,昨日本就沒吃多少,今日一早太困,什麼也沒吃,現在肚子實在是空。

剛剛轉醒,入目便是謝攸清晰的下頜。

謝攸的長相攻擊性不強,反而有些柔和,只因他總是冷冽,便將那張臉也襯得鋒利了。

寧沉縮在謝攸懷裡,突然不想起了。

可惜他演技拙劣,剛要繼續裝睡,謝攸垂下眼看他,直白戳穿道:「別裝。」

寧沉裝不下去了,睜開那雙含著嗔怨的眼,和謝攸自上而下的眼對上了。

好半晌,寧沉小聲說:「我餓了。」

案己上擺了些吃食糕點,寧沉今日吃得多了些,好歹填了肚子,又灌了一碗茶。

吃完茶,又熟門熟路地往謝攸懷裡躺,今日得了好就學會了蹬鼻子上臉。

他這會兒剛吃了幾個糖糕,帶著甜絲絲的香氣,軟乎乎地同謝攸說:「我昨夜沒睡好呢,驛站好冷。」

謝攸雖沒應他的話,卻將視線投了過來,似是示意他繼續說。

寧沉眼珠子一轉,明里使壞:「實在太冷了,我今夜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第10章

說是冷,其實尚能承受。

只是說給謝攸聽,他自己便撒起慌,說完也不怵,反倒伸手去撓謝攸的手心。

謝攸兩指捉住他作亂的手,他那雙眸子偏黑,把那雙桃花眼都襯得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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