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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佑你康健無憂,長命鎖護你長壽安樂。」

他字字珍重,用那雙迷離又清晰的眼睛看著寧沉,眼裡閃過一絲不舍:「我也不想去北疆,但若是此次我一定要去,待我回來,我向你保證,北疆是最後一次。」

謝攸握著寧沉的手抵在心口,說話緩慢又鄭重,「我不會再離開你。」

他是真的沒辦法了,一邊是於他有恩的聖上,聖上身後是黎明百姓,而另一邊是他的妻子。

無論是誰都難以割捨。

寧沉眼睛酸澀,一滴淚滴落在碗中,在膠凍上彈了彈,慢慢滑落下去。

他在想,此去雍州能不能活著回來再見謝攸。

他真的,捨不得謝攸。

碗被倉促地放在桌上,歪了幾圈,最終還是落到地上。

「啪嗒」一聲,瓷碗摔碎了。

桌上醉醺醺的幾人清醒了稍許,抬眼就看見寧沉親吻著謝攸的額頭,他很不舍很難過地說:「我會等你,你一定要回來。」

第40章

這一眼猶如見了鬼,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撐著醉醺醺的身體趴下了,索性裝作沒看見。

正昏昏欲睡,雅間的門「砰」一聲被撞開了。

桌上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驚醒,寧沉也是。

心口像悶了塊石頭,呼吸發緊,他被定住了一樣,手心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

回過神來後心口狂跳,他捂著胸口,近來太容易受驚,下意識往謝攸身上靠。

不太清醒的他聽見有人說:「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寧沉沒意識到這是在說他,他靠著謝攸平復心跳,餘光看見一片潔白衣角,雲紋繡了蟒。

幾人站起身行禮,寧沉聽見他們叫他,殿下。

來人是太子的同胞弟弟,八皇子劉滕。

許是因為上頭的哥哥是太子,劉滕被嬌慣了些,從來不懂得收斂二字怎麼寫,行事張揚跋扈,隨心所欲。

就如同現在,他才將腳踏進來就對著寧沉瞪了一眼,嗤道:「不知羞恥。」

寧沉平白無故遭了奚落,茫然地望謝攸一眼。

打這人進來以後謝攸就坐直了身子,他讓寧沉靠著他的肩,淡然問:「你來做什麼?」

八皇子一來就坐在謝攸身側,視線如刀剮向寧沉,謝攸不動聲色地遮了他的視線,將寧沉攔得嚴嚴實實。

劉滕隨他母親,生了一雙明媚的柳葉眼,他長相是有些陰柔的相貌,所以即便是這麼瞪人也沒多少氣勢,反而像是虛張聲勢。

視線被擋,劉滕憤憤收回眼,轉而問謝攸:「斂霧哥,我們之間的小聚,為何要叫上一個不相干的人?」

這不相干的人是說寧沉,寧沉眨眨眼,心想這八皇子不愧是皇子,自有一番自己的論斷,明明是他不請自來,到頭來竟好意思說別人。

果然謝攸和他想的一樣,略過他的話不提,只問:「你來做什麼?若是你母后知道你偷跑出宮,又要受責罰了。」

劉滕氣得牙癢,冷哼一聲:「你請了他們一起聚卻不請我,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了?」

八皇子比寧沉都還要小兩歲,他少時常跟在謝攸和太子身後,平日謝攸拿他當小孩子。

因為有著層親緣關係,平日裡對他也會稍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若是真犯了錯,謝攸對他也不客氣,責罰也是常有的。

所以他臉色剛一沉,劉滕就倏地往後縮,生怕他又要罰自己。

躲完以後才覺得自己沒了氣勢,又坐回原處,望著謝攸說:「為何不叫我?」

謝攸擰眉,少頃舒展開來,只說:「殿下該回宮了,若是回晚了宮門落了鎖,明日誰參你一本,只怕是要被關禁閉。」

劉滕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同母后說過今日是來見你,晚了就不回宮,去王府歇了。」

劉滕在京中是有府邸的,只是皇后對他太過溺愛,都已經這個年紀了還未搬出宮。

謝攸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好好的聚會被他給攪合了,雖然已經接近尾聲,見了此人也還是煩。

當著他的面,謝攸回頭同寧沉說:「以後見了他不必理會。」

寧沉點頭,聽見劉滕怒道:「什麼叫不必理會,我還不想搭理他,一個庶子,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謝攸忽地抬眼,目光如炬,周身冒了寒氣,他寒聲道:「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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