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江含音急得都要自己去扛梯子的時候,忽然瞧見門口站了個人。那人身姿挺拔,氣質斐然,不是別人,正是昨兒才嚴肅警告她不許攀爬的宋銘越。
氣勢洶洶的江含音:&hellip&hellip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和宋銘越大眼瞪小眼。
陽奉陰違被發現,她當下心裡是打怵的,下一刻卻腦子一熱,破罐子破摔雙手一叉腰大喊:&ldquo今兒誰攔我都不好使!樹,我是爬定了!&rdquo
對,沒錯,她就是作天作地的刁蠻姑娘!
所以怕什麼怕,再怕也得讓義兄看見自己多不討喜!
江含音你頂住,脖子不要縮啊,要和你的嘴巴一樣硬!
叉著腰的小姑娘暗暗給自己鼓勁。
第20章
小姑娘雙手叉腰,叉出了非凡的氣勢,可在宋銘越眼裡,也就是只忽然炸毛的小貓。
還是紙糊的那種。
&ldquo非爬不可的理由。&rdquo他站在門檻外,絲毫不惱,唇角甚至還帶著淺淺笑意。
他氣定神閒,江含音拔地而起的氣勢莫名就矮了半截,她手訕訕地放了下去,眼神也變得閃躲,但她有充足的理由,聲音依舊洪亮:&ldquo繡花和畫畫一樣,都得觀察仔細,才能還原生動!所以,樹我肯定還是要上的!&rdquo
事情要做,不說做到最好,但起碼要儘自己的所能。
她有她的堅持,宋銘越很欣賞,不過上樹這種危險的事,他既然知道了,那定然不能再讓她去爬。
他提著袍擺進了院子,即便笑著,也讓孔媽媽和素雲多少有些緊張,江含音亦是不動聲色地往後偷偷挪了兩步。
&ldquo樹不能上。&rdquo他來到她身前,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她眼前大半的光,&ldquo還有一事你得牢記,你只管和薛娘子學針法,其餘關於家裡的事,不必跟她多說。宮裡出來的人,心思都重。&rdquo
江含音在他一句樹不能上說出來時,就垮了肩,再聽到他讓自個少和外人說侯府的事,察覺到他對薛娘子的戒備,頓時也生了警覺。
&ldquo可是薛娘子有什麼別的牽扯?如若是&hellip&hellip我不學也沒有關係,其實我還有想到繡樓當學徒的法子。&rdquo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跟前的年輕公子,語氣卻異常堅決,&ldquo我不能給府里添麻煩!&rdquo
宋銘越本意只是想要提醒她,不想勾出了她寄人籬下的謹慎和危機感,甚至帶著願意委曲求全的卑微。
太過懂事的姑娘,只會叫人心疼。
他望進她有著惶恐的雙眸,用溫柔驅趕她心頭的陰霾:&ldquo我不至於無能到連家人都護不了,你也不用如臨大敵,安心跟她學就是。你只把她當普通的教授女紅的女先生,餘下的通通不必理會。&rdquo
他願意流露溫和的一面時,總是極具欺騙性,讓人無端的安心。江含音亂糟糟的思緒確實被他清除了不少,低聲道:&ldquo您怎麼會是無能的人呢,在我眼裡,您和太夫人、老夫人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hellip&hellip&rdquo不知不覺中,江含音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下刻立馬反應過來自己還該避嫌,立馬加了一句,&ldquo是我等凡人不可攀附的存在!&rdquo
宋銘越被她忽然誇大其詞地誇了,愣了一愣,下刻便品出來她將自己放到不可觸碰的高度,這不就是明晃晃的疏離麼。
都是她冠冕堂皇的說辭罷了,上回給她送禮物,就差點被她忽悠過去。
小姑娘可真是有張巧嘴。
可見她確實是不想和自己過多接觸。
也罷,小姑娘麼,怕生,是被父親當攀附貴人的籌碼帶過來的,又在他跟前多次出糗,抗拒跟他過多來往也是對的。
他便不多勉強,隨和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江含音見他一言不發走了,這時才發現自己心跳得十分劇烈,鬢角居然還冒了汗。
素雲走了過來,牽著她袖子拽了拽,溫聲道:&ldquo姑娘聽見了,侯爺不許你爬樹,可別去了啊。&rdquo
說起這個,江含音瞬間就垂頭喪氣。
既然薛娘子還是要留下的,那她的桐花怎麼辦呢?
孔媽媽此刻笑盈盈上前:&ldquo還是讓老奴帶著人去折幾枝回來,正好還能插瓶子裡,姑娘在屋裡看也是一樣的。&rdquo&="&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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