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祖父馮憑。怪他爹馮潤。
這個家沒人愛他,卻都利用他。
「馮固必須死,因為他發現了我的秘密。」
婦人怔愣,什麼秘密。
馮賀摸著腰間的玉佩,婦人看著玉佩恍惚了一瞬,這似乎是馮九的玉佩。
馮賀:「你快走吧,一會兒家主來了你就需要擔責了。」
婦人猶豫了會兒:「你別頂撞你祖父。」
馮憑沒出聲。
婦人咬牙,轉身出門。
馮賀現在的價值不明確了。
魏宿查了兩周的事,算著時日他忍不住問魏珏。
「一個馮家而已,證據確鑿砍了不就行了。」
買賣生鐵,結黨營私,暗地裡製作禁藥,還有很多罪名,只差沒造反了。
魏珏:「馮家和徐家不同,只要沒造反,馮家就動不了。」
魏宿煩躁,只不過是一群文弱書生罷了,殺了就是。
他不在乎名聲和天下人怎麼看,那道免死金牌他也能無視。
魏珏撐著臉問:「你最近幾日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魂像是飛了一樣,也就花念沒在,要是花念還在就這幾日魏宿查事的那些手段,怎麼也要被參一本。
魏宿逼迫自己靜下心來整理東西。
魏珏:「逢春呢?」
魏宿:「在柳城。」
魏珏揶揄:「哦,柳城啊。」
魏宿抬眼,道:「我人不在總得找人幫我看著。」
魏珏被逗笑:「花念知道你的心意了?」
魏宿沒說話。
魏珏自顧自說:「看來是知道了,沒答應你?」
說起這個魏宿恨不得現在就去馮家滅了那些人。
那日花念什麼都沒說,好似答應他了,好似又沒答應,他拿起一旁的菊花茶一口喝了。
他想親耳聽見花念說,別的哪怕再明顯都是他的猜測,只要沒明確答應他,說喜歡他,他無法安心,這心始終是懸著的。
更何況現在還有孩子。
提起孩子魏宿這顆心更懸了,七上八下晚上睡都睡不著。
魏宿拿起案宗:「哥,你有這個時間問不如趕緊做事,你這個皇帝當得也太閒了。」
魏珏:「?」
他還閒?他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還得抽空應付後宮,後宮和前朝千絲萬縷他如今連喜歡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哪裡閒了?
有點想打這個口出狂言的弟弟。
他怎麼就有這麼個弟弟。
為了自己能早日見到心上人就將他這個哥的所有辛勞視而不見。
真氣人啊。
「魏宿,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給花念賜婚。」魏珏牙痒痒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