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宿眼皮都沒抬。
「朝露公主是吧?我嫁就行了。」
宮中哪來的朝露公主,他在母后逝去後兩年被宮人苛待,瘦得他哥心疼說他像個公主一樣。
宮內的公主很多,只不過在那樣的亂世,活下來的沒幾個,加上先皇喜歡瘦腰,宮內的嬤嬤都不許公主吃太多。
如果他有個女兒。
魏宿思緒跑了,他一定要教她拿弓騎馬,未來哪個不長眼的駙馬惹怒了她就將那人砍了。
不對,他不會給她找那樣的駙馬。
如果她喜歡呢?
......還是要教她如何最省力地將人砍了。
雖然這樣的事侍衛可以代替,但也有侍衛無法顧及的地方,自身擁有力量最重要。
「魏宿!」
魏宿聽著聲音回神。
魏珏義正詞嚴:「趕緊做事,別開小差。」
剛剛的樣子傻不拉幾的,別是聽見他給花念賜婚就幻想自己嫁過去當花夫人吧。
嘖,沒救了。
讓人牙酸。
八字還沒一撇呢。
魏宿眨了眨眼:「哦。」
孩子不重要,花念首先得平安。
他出去洗了個冷水臉,回來接著做事。
兩人在御書房辦了一天的公務,等魏宿夜裡回去就有人送來了東西。
「這是花大人要小的給殿下的。」
魏宿迫不及待拆開。
哦,裡面是那次他和花念去風月樓花念查到的證據,以及被花念關押的人。
他就說馮固怎麼會突然發現這件事。
原來是那個身形樣貌,聲音都和馮九相似的小倌失蹤了。
不過花念的人扣押了小倌,馮賀都沒查到,馮固那個蠢貨怎麼查到的。
難不成馮家還有別人?
不可能,如果有馮家現在不會是這個樣子。
當初花念是怎麼發現生鐵的?
又為什麼讓他去查城郊的樁子?
馮賀的事當初逢春查得太容易了,他和花念才能提前在那條街堵住人。
魏宿腦子清醒了不少。
這些事換作平時他是不會去想的,不管是誰給他遞的刀,這把刀他能殺了對方想他殺的人也能殺了對方。
可是現在花念和以往不一樣,花念受不得任何勞累,這些事他若是查不清楚就需要花念查。
魏宿吩咐人去摸索。
幕後到底是誰在推動,徐家的證據來得太快,馮家的事又太過自然,其中唯一的變數就是花念。
如果花念沒算計他那幾次,他不會發瘋一般差點將皇城翻過來,自然也不會查到徐家的意圖,這件事加速了徐恆的造反。
若沒有那些事,徐恆現在或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