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強者如斯？
厲棠偏頭卻瞧見這廝往前面空氣打出懸浮公屏，一行字大字無比明顯。
——她也胡說八道她是你女兒了，不止一次，你也沒追究的意思，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的胡說八道呢，怎麼，還帶差別待遇的？我可陪了你至少二十年。
一股古早味兒的那什麼....
厲棠頓了下，繼續往前走，一個眼神過去，公屏文字也消失了。
「我確實看不出她什麼虛實。」
「但，意象那些幫她在養豬場養豬的屍體勞工行動能力有因為她的行動而影響。」
「不管多少身體，以什麼形式出現，又在執行什麼詐騙的目的，人的靈魂始終只有一個，所有分派出去的進程也只會被源頭影響，你最好提醒一下她，在拂侖一族出手調查她之前補上這個破綻，畢竟意象也不一定無懈可擊。」
這！
王下赤壁確實沒想到還有這個突破口，而她現在聽到的一切....
確實也直接傳訊到了霍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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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憂本來已經躺下了，聞言又坐起來，表情有些幽暗。
「她也太縝密了，竟然從養豬場那邊來調查我.....」
霍憂也知道自己不是神明，不可能事無巨細面面俱到，但已經自認足夠縝密了，沒想到還是讓厲棠抓到了把柄。
也許很早就知道她在折騰什麼了。
但滴水不漏，一言不發，看她上躥下跳。
布魯克跟神音都麻了。
這就是能跟王斗這麼多年而不敗的人類第一刺頭大佬嗎？
他們的第一反應是緊張，接著是不安，因為這等於讓厲棠捏住了霍憂的把柄。
「好處是.....她現在起碼是在保護你？她提醒你，就是為了你好吧。」
布魯克看霍憂面無表情，不得不疏導安慰她。
霍憂眉宇舒展，「也許....確實是唯一的優勢了。」
話是這麼說，霍憂的性格就是那樣。
她不允許自己存在這麼大的紕漏。
但她不解厲棠為什麼會說開.....
這人按理說內心非常冷酷冷靜，一切利益最大化，某些時候跟自己很像。
所以，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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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下赤壁是程序，她不可能常日在厲棠這，說白了，他們都是有正經事乾的，不像某個人，還是大學生呢，連送外賣都是一時的比賽兼職，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人家還可以舒舒服服躺著，也不用回去親自養豬，但她們不行，手頭一堆事要處理。
所以王下赤壁無聲無息消失了，厲棠管自己走過這條迴廊，抵達自己暫住的屋舍。
她有潔癖。
辦完事一般會處理自身，沐浴之前，瞥了一眼手腕衣物上的印記，記起這是當時某小姑娘拿腔拿調故作昏迷留下的爪子印。
她都不知道自己手上有血嗎？
現在紅紅的印記跟貓崽子踩摁過似的。
厲棠垂眸看著，有點後知後覺疑惑自己：當時竟然沒把這能裝的小姑娘甩開。
那大概是因為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人類群體內看到一個足夠風采的後人。
因為沒有替代品，反而顯得珍貴了。
所以可以容忍一二。
手指沒碰髒污的袖布，衣物直接褪下處理掉了，一番沐浴，又到書房處理了一部分要緊的事，其中就有懸空.莫影辦事時，教育部監察的一些門外人動盪。
掌握了對方的巢穴，卻不動。
養魚罷了。
厲棠看了內奸發回來的情報，里面提及懸空.莫影在有熔之穴的事敗露時，門外人那些人有得到門主寽仄的指令，讓掌管財務的一些人全部斬斷身份，前去宇宙外海，不要再逗留在第一星環區。
這其實可以理解，預言家都出現在第一星環區了，復活的力度還這麼大，又得手了一個天體，對於聯邦來說是極大的威脅，接下來只會啟動最高一級的稽查手段，全面徹查，可以算是不計代價了，這時候繼續逗留只會被滅。
但去外海？
是因為門主寽仄這些年把門外人的根基發展到了宇宙外海，還是因為門主寽仄那邊認為預言家隕落前的復活布局剩下一部分在外海？
說起來，宇宙外海最大的勢力不是聯邦，也不是門外人。
而是克蘇魯跟混亂區的番主群，他們的祖輩強者，早些年為了對抗聯邦，是第一代開闢宇宙外海海外航線的遠行者，可以說，宇宙外海的一切是他們建立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