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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研究所,被聯邦官員們高密度提起的某個人走在幽靜的雪白甬道走。
玄袍,灰銀法,光影在她身上更富有冰冷高級的美感。
「霍憂.韋一白女士,這才是你當時出手救慎也一回的主要原因嗎?也是此前一場算計的核心?」
「嗯。」
韋一白,也就是霍憂平靜回答了布魯克,目光往內,看到了那邊研究院中心的茶水間top1隔離室。
落地窗下,太子璋台柳.拂侖背對著她。
剛從聯邦會議場合下來,身上還穿著筆挺的菸灰色西裝,領帶暗銀色,看著中心花園的美麗景色不知在想什麼,待霍憂走入,他側過身子,抬眸看來,眼神沉沉,但眼睛憂鬱深邃。
霍憂原以為這人怎麼著也要提一下這次官職到手的功勞或者以後的規劃,結果這人沒說話,只用很深的眼神看著。
霍憂心裡微妙,繞過茶水台,隨手拿了一瓶水,不緊不慢擰開蓋子。
「殿下的沉默讓人不安,是在等我的感恩嗎?不如,你說下下一個工作的內容,我看看我何時能做到。」
一張嘴就是利益跟工作。
璋台柳.拂侖也不意外,只說:「這是賠禮。」
什麼?
瓶蓋是擰開了,但霍憂是驚訝的。
璋台柳.拂侖:「慎也無端提起的罪名,涉嫌侮辱,還是公開場合,人類本身人云亦云,雖然最後證明是污衊,但以後還不知道如何編排,對你多多少少是一種冒犯。」
「所以,這是賠禮。」
「雖然我也知道你救他一命,圖的也是這個。」
霍憂緘默些許,失笑,喝了一口水,再擰上瓶蓋。
「確實,事發突然,也就沒給殿下商量,至於賠禮,我接受。」
她不客氣,也不解釋,因為她認為這對人家也有利。
太子不傻,只是這次彼此扯平了。
而且....對方的表象素來是風華光彩的,私底下頭盔她,懷疑她,算計她,似的,她都不好意思說開。
畢竟她自己也不乾淨。
就這麼混著唄,還能咋地。
璋台柳.拂侖也不多話,看了下手錶,「關於霍憂。」
韋一白.霍憂淡淡一笑,「精神曲蟲。」
「這個可以拿來對付她。」
璋台柳.拂侖若有所思,「你說。」
霍憂:「她的優勢雖然在精神體,也深不可測,目前占著名分跟司法體制,已經無法滅殺了,但有一個人會出手。」
璋台柳.拂侖:「預言家。」
霍憂:「是,找個誘餌,引她去外海。」
「殿下,讓預言家在外海吃掉她。」
璋台柳.拂侖:「不行,她就像是補藥,若絕對有利於預言家,最終結果不利於我聯邦。」
他的思想倒是跟慎也不一樣。
更有大局觀,也有底線。
霍憂不是很驚訝,但也有點意外。
「——當然不能吃成功。」
「殿下覺得我是這種人?」
璋台柳.拂侖:「你確實不是,不然也不會提前跟我說了,至少這次你是打算跟我商量的。」
這語氣....
呵!
霍憂沒看他,站在窗戶後面,跟他並立,但隔開了一些距離。
璋台柳.拂侖能聞到淡淡的清香,但一伸手也摸不到對方的髮絲....目光在玻璃上,又能斜瞥到對方完美的體態跟權威的臉相。
以及握著平平無奇的水平撫摸按弄的纖長手指。
他看一眼,又不動聲色移開。
霍憂心知肚明,但也不提這種小細節,只繼續心平氣和說:「誘餌,上告設局,但殿下自己最好別參與,畢竟有很大風險....有時候學三殿下那樣無恥一些挺好的。」
璋台柳.拂侖:「你都說無恥了,還好?」
霍憂轉頭看他,「若有利於殿下你,能保證你的安全,在我這就無所謂道德缺失。」
璋台柳.拂侖一怔,嘴唇微抿,想說些什麼,但....沒說,突然轉身。
「那有時候道德還是要有的。」
「約束罪惡。」
他走了,也沒說他在約束什麼罪惡。
但成年人嘛。
霍憂靠了玻璃,再次喝水,嘴角輕勾.....
布魯克:「.....」
他都想像不到以後一切暴露攤牌會是什麼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