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衣襟散亂,一點粉意在裴硯初的眼前晃晃蕩盪,招搖惹眼。
裴硯初忍得眼睛都紅了,緊繃的腰腹幾次努力,想自己進去,但都滑過去了,有一次差點成功,聞祈卻適時抬腰,躲開了。
「為什麼?」裴硯初委屈,「為什麼不可以?」
聞祈見他額頭汗濕了,替他撥了撥沾濕的碎發,指腹柔軟。
裴硯初的身體燙熱得驚人,像沙漠旅人渴求水源般渴求這一點觸碰,偏過頭,胡亂地蹭著聞祈的掌心,冰冷的金屬嘴套擠壓著聞祈的手臂肌膚,喉嚨發出野獸般急切難耐的嗚咽。
聞祈道:「坐好,別動。」
裴硯初勉強克制著安分下來,呼著粗氣,一雙黑眸濕漉漉地望著聞祈。
聞祈獎勵地親了親他的額角,低聲夸:「乖狗狗,去拿套吧。自己準備好,再回來坐這兒。」
裴硯初困住的手腳終於被解開,但是嘴套依然戴著,不被聞祈允許取下。
裴硯初很快給自己做好了準備,坐回椅子上,祈求地望向面前的聞祈。
等候已久的獎勵終於降臨,數次擦過的榫與卯完美契合地鑿在一起,嚴絲合縫,再無距離。
兩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裴硯初抱著懷裡的人,仿若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來之不易的珍寶,一刻也不能忍受分離,渾身戰慄,想要掌控節奏,被聞祈一個眼神就壓下。
本能與理智交織衝突。
要乖,要聽老婆的話,要做老婆的乖狗狗……
裴硯初壓抑著本能,交出主導權,被聞祈緩而慢的節奏摺磨得快瘋掉,但又不敢亂動,怕好不容易得來的獎勵又被拿走。
燃燒的欲沒有得到半分緩解,反而滋生出千百倍不滿足的渴求,變得愈發旺盛。
「小祈……」裴硯初的喉結上下滾動,「親親我……」
聞祈的眸色迷離,水霧氤氳,緩了會兒,道:「要親還是要做,只能選一個。」
裴硯初不明白為什麼只能選一個,焦躁得像野性難馴的凶獸,又不得不低頭屈服指令,道:「……要親。」
聞祈的眸底暈過笑意,抽身離開,而後伸手解開了裴硯初的嘴套。
拿走的瞬間,裴硯初像餓急了的野狼撲食過來,火熱有力的舌撬開齒列,捧著聞祈的臉急切地深吻。
他親得很兇,激烈又纏綿,帶著幾分惡狠狠的意味,瘋狂痴纏著柔軟的小舌,直把人吮得舌尖發麻。
聞祈唇舌間的津液似清甜甘霖,被攫奪一空,還被貪婪地反覆逡巡掃蕩,妄圖索取更多。
不夠、根本不夠。
裴硯初神色痴迷,不知疲憊地追逐著聞祈的舌,如饑似渴地吞吃,力度很重,近似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