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傅慢走。」李昭微笑著說道,直到沈淮走了,她才慢吞吞地走到李長風面前,微眯雙眸,手指撫過李長發的臉頰,幽幽地說,「三郎,你要是再不清醒,你的忠臣就要拋棄你了。」
李長風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蹭了她的掌心:「只要阿姐不拋棄我就好。」
「阿姐要出去幾日,你要是不乖,阿姐就再也不理你了。」李昭笑眯眯地颳了一下李長風的鼻子。
李長風探指勾住了李昭腰間的玉佩,拿在手裡把玩,小聲說:「我會乖的,但是阿姐別讓三郎等太久。」
「我儘量。」李昭輕聲道。
為了安撫少帝,她一直待到他用晚膳,哄著他睡下,才離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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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已經是戌時,祁鶴眠披上了狐裘,墨色長髮只用木簪挽起,他提著燈,站在明月軒門口,目光專注地看著她。
李昭莫名有種溫婉賢淑的「妻子」在等候「鬼混丈夫」回家的錯覺。
她微微搖了搖頭,將這個見鬼的感覺丟出腦海,她扯出一抹微笑:「今日倒是知道多穿了些。」
「殿下留了顧侍衛照料在下,在下自然不能辜負殿下的心意。」祁鶴眠微微勾起唇,忽而眉心緊蹙,抬手掩唇,輕咳了幾聲,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無血色了。
「怎麼在這等我?最近天氣越來越冷,下次有事的話,進明月軒等我就好。」李昭攔住了他的肩膀,將人領進明月軒。
祁鶴眠偏過頭,眸光掃過那纖長的側頸,溫聲道:「沒有殿下的允許,在下不敢隨意進出明月軒。」
「那我允了,日後萬事以你的身體為重。」李昭將人拉進屋內,讓伺候的人都守在外面,合上門窗,這樣冷風就不會灌進來。
「謹遵公主教誨。」祁鶴眠垂眸拱手,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陰影,掩下眸底翻湧的異樣情緒。
「說吧,在外面等我有什麼急事?」李昭坐在了椅子上,打量著祁鶴眠。
祁鶴眠雙手護甲奉上,溫聲道:「殿下大概要啟程去羅州了,此去兇險,所以我為殿下準備了護心甲。」
「祁公子,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李昭接過護心甲,打量了許久,「你是怎麼提前知道羅州有蝗災的?」
第18章 跌倒屬下未曾碰到祁公子
明月軒內,燭火搖曳,映在了他的側臉上,平添了幾分暖意。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祁鶴眠的聲音很輕,仿佛風一吹就會消散,「祁家雖然已經落敗,
但留下的人脈尚在,恰巧,那位提出養鴨之法的老農曾在祁府做過工。不僅他的辦法沒有被採納,甚至還被人追殺,到了京郊,才被我的人救下。」
李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本宮還以為祁公子有通天之能。」
果然,祁鶴眠並非只是深居內宅的落魄公子,他的手裡是有底牌的。
「若真有通天之能,祁家也不會覆滅。」祁鶴眠苦笑了一聲,「只不過是先祖們打下的根基罷了。」
他拿出一隻銅製令牌,上面寫著一個祁字。
祁鶴眠半跪下去,抬眸望著李昭,似是徹底臣服:「殿下,我願將身家託付給殿下,如有需要,可拿著令牌去城西傅氏當鋪,家父留下的人雖不多,或許能幫上殿下。」
李昭並沒有接令牌,她緩緩道:「既然是你父親留下的人,自然是要為你所用。起身吧。」
祁鶴眠眸光掃過李昭把玩著玉佩的手,遲疑了片刻,才扶著一旁的柱子緩緩起身,可李昭沒有像往常那樣溫和地扶起他。
他遲疑了片刻,又道:「殿下,此次賑災,不如讓在下同行?」
「不行。」李昭果斷拒絕。
祁鶴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愕然,但很快反應過來,低聲問道:「除了殿下,還有朝中的哪位官員同去?」
李昭:「沈淮。」
祁鶴眠低聲呢喃:「若是他來……」
李昭探指勾住了祁鶴眠腰帶,迫使人逼近了些,祁鶴眠似是沒站穩,向前傾倒,雙手撐在了李昭的兩側,四片唇瓣只差毫釐便要親在一起,呼吸彼此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只見89的好感度閃爍了一下,到了90,但下一秒,祁鶴眠立即反應了過來,站直了身體,好感度又回到89,仿佛剛才只是李昭的幻覺。
「抱歉,方才沒站穩,失禮了。」祁鶴眠垂下眼睫,攏了攏即將要掉下去的狐裘。
李昭站起來,幫著祁鶴眠重新系好狐裘,慢悠悠地說:「你方才說,若是他來,然後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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