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處事方式在在複雜的官場難以存活,所以備受排擠。宣文帝便是看中這一點,將他調入密院做密探,考察一陣後破格提拔,直升為副指揮使,成了宣文帝眼前的大紅人。
這小子命真好,不諂媚不結黨,官職倒嗖嗖往上升。
「請陛下息怒,臣昨日才回京,尚未來得及了解劉尚書一案,不過臣清楚天牢的規矩,若是晏副指揮使沒有因為劉尚書重傷而掉以輕心,派雙人值守刑室,恐不會被人鑽了空子。」
衛穆顯覺得如果自己再說一些「難辭其咎」之類的客套話,就真的要被卸磨殺驢了,於是把罪責往晏廣濟身上引。
晏廣濟終於開口了,對宣文帝道:「陛下,此事在臣當值時發生,是臣失職,請陛下降罪。」
「廢話!罰,肯定要罰!你們兩個一個也逃不掉!」宣文帝氣得鬍子都抖三抖,「朕給你們三天時間,把這個內奸給朕找出來,不然提頭來見!」
劉仲淵前腳剛開口供出幾名同黨,後腳便被人殺了,說明背後指使之人與劉仲淵也是同黨,害怕被供出才趕忙殺之。這樣大膽之人,宣文帝絕對容不下他。
宣文帝自己給自己順氣,看了眼悠哉悠哉的老三,一口氣又哽住了,沒好氣道:「子珺,你反省得怎麼樣了?」
他似乎忘記只是做表面功夫,堵悠悠眾口才禁足的梁璟。梁璟在朝臣面前自然做足了面子:「回父皇,兒臣深深反省過了,往後絕不再犯。」
話雖聽著敷衍,到底還是讓宣文帝順了氣,「嗯,偽銀案至今沒有什麼進展,劉仲淵供出的貪墨之人由三司查。王隅和益州那邊你帶人親自去查,朝中官員你需要誰協助就帶走,明天出發。」
已經過去這麼多天,益州與偽銀有關的人必然早已聽到了風聲,查案難度大大增加,此行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短則一兩月,長則大半年也說不准。
偽銀案干係重大,國事當前,梁璟沒有絲毫遲疑:「兒臣領命。」
「你先回去吧。」宣文帝朝他擺擺手,他還沒罵完這群飯桶呢。
*****
虞悅在王府大門裡側來回踱步,終於聽到馬車駛來的聲音,伴隨著叮叮作響的寶石碰撞聲,一輛華麗的馬車穩穩停在府門口。
看梁璟氣定神閒地從馬車上跳下來,隨著落地的,還有她心裡懸了一上午的大石頭。
她迎上前問道:「如何了?」
「是問我,還是問他?」梁璟意味不明道。
虞悅一怔:「自然是都問,先講誰都行。」
「為什麼不先問我?」梁璟語氣中竟生出一絲委屈。
「好好好,先問你,」虞悅不知道他突然耍什么小孩子脾氣,這都要整個先後,但她知道如果不順著他就問不出來了,耐著性子道,「王爺發生何事啦?」
一聽就敷衍至極,梁璟曲指在她額頭上極輕地彈了一下以示懲罰,還是講了她更想聽的:「父皇對他很是看重,有意讓他頂替衛指揮使,所以他不會有事的,懲罰都不會太重。」
虞悅聽到自己更想聽的,俏皮地眨眨眼,哄梁璟開心:「我先問的是王爺。」
「油嘴滑舌,」這一招梁璟顯然很受用,下意識想笑,卻在說出後面的話後笑不出來了,「父皇派我親自帶人去益州查偽銀案,明日就走。」
「這麼突然。」虞悅瞠目。
這確實是她沒想到的,以為要梁璟在京內全權督辦貪墨案,再派其他人去益州查偽銀案。畢竟山高路遠,來回一趟不少奔波,辛勞不說,到了山高皇帝遠的益州,人身安全都難以確保。
「要我跟你一起去嗎?」虞悅問道。
「這麼舍不得我?」梁璟聞言眉目柔和,輕輕將她被風吹亂的鬢髮攏到耳後,笑道:「益州遠,路上多有不便,我爭取早去早回,不讓夫人染上相思病。」
雖然他真的很想帶她一起去,但此途兇險,觸及不知多少人的利益,梁璟不想讓她也涉險,半開玩笑地婉拒了她。
話說著說著就不正經了,虞悅嗔他一眼,還是想再爭取一二,還沒開口就被他岔開話題:「你二哥會武功嗎?」
虞悅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將門之子更是必須從小習武的,她兩個哥哥的武功都比她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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