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已經聚集這麼多朝中重臣,讓他們站在殿外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孫公公只能一咬牙,道:「行,我為各位大人進去稟報陛下,各位大人稍候。」
第64章 群起攻之他們也要反嗎?!……
孫公公拖著沉重的腳步踏進內室,躬身對宣文帝小心翼翼道:「陛下,殿外……」
他深吸了口氣,視死如歸地一口氣連續道:「李相、姚太傅、荊尚書、晏指揮使、冠軍大將軍、崔御史、雲麾將軍、姚少卿求見陛下。」
說完,低著頭,身子躬得更低了些。
宣文帝聽他轉瞬之間報了一長串的人名,先是一怔,隨後面色鐵青,眉頭緊擰,重重一掌拍到桌案上,桌案上的奏摺被震起又重新落回原位。
「他們也要反嗎?!」
孫公公麻利地雙膝跪地,垂頭不敢搭腔。
宣文帝此刻簡直要氣炸了,這些人仗憑自己身居高位,官居要職,就敢跑到他面前置喙他的決定。
他才是一國之君,整個大朔都是他的,他想處置誰就處置誰,還需要與誰商量,看誰的臉色不成!
若不是他們是朝中難以替代的中流砥柱,他恨不得把這些人一起下獄抄家!
被許多重臣施壓不爽是一方面,宣文帝到底是有些心虛。若是不見,豈不是更加坐實了他心虛,他陰沉著臉,怒道:「讓他們滾進來!」
孫公公到殿外,恭敬道:「請各位大人進殿。」
虞悅在地上跪了太久,加之地面濕冷,雙腿已經麻木僵直。她咬牙在晏廣濟的攙扶下往起站,勉強站起一條腿,換腿時一條腿無法支撐身體的全部重量,猛然膝蓋發軟一個踉蹌。多虧晏廣濟眼疾手快扶住她另一側手臂,才沒摔落在地。
「自己能走嗎?」晏廣濟問。
「沒事。」虞悅堅持道。
姚含均看得心裡著急,不想讓晏廣濟如此親密地攙扶她,自己又不好去攙扶。手伸出去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雙手在空中幾經伸縮。姚太傅嘆了口氣,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胳膊上:「你還是攙著點兒我吧!」
眼神掃過殿中跪得整整齊齊的九個人,宣文帝快速捻過手中珠串上的珠子,沉默良久,才明知故問道:「諸位愛卿前來,所為何事?」
不等虞悅這個苦主先喊冤,冠軍大將軍先聲奪人:「請陛下給臣等一個明示,虞小將軍到底犯下了何等滔天大罪,還牽連了解甲回京,安定本分的定國公一家三口。」
宣文帝從桌案上抽出一本奏摺,帶著氣似的用力一丟,奏摺滾落在冠軍大將軍面前。
冠軍大將軍撿起奏摺展開快速掃過內容,忍不住倒吸口氣,隨後忽略兩側期待遞給他們的目光,轉身遞給跪在他身後的虞悅。
虞悅急忙伸手接過,左右一拉,上書:將軍虞忱通敵叛國,私藏糧草,率兵叛亂並攻入范陽節度使衙署,後上報稱范陽節度使叛變。范陽節度使被虞忱活捉,在押送回京路上失蹤,下落不明。
上奏之人寫得很巧妙,事情是真的,但其餘的全是放屁!
虞悅急急辯解道:「陛下,事情不是這樣的!是范陽節度使有意為難,剋扣糧草,還帶私兵謀反,我大哥才前去鎮壓,活捉反賊,卻不料范陽節度使在押送回京的路上跑了。」
「上奏之人要麼不了解原委,要麼是范陽節度使的同黨,故意構陷於我大哥!」虞悅雙手貼於額間,伏身磕頭道,「我大哥絕不可能通敵叛國,陛下切勿聽信一面之詞,虞家一心忠於陛下,請陛下明鑑!」
「你所言,不也是一面之詞嗎?」宣文帝冷哼一聲,「你以為你了解虞忱,人心隔肚皮,如何就敢篤定他一定沒有野心,你又憑何替他擔保?歷史上多的是兒子謀反瞞著爹的!」
「謀逆之人,寧可錯殺一百,朕也不會放過一個!」
「陛下慎重!」姚太傅朗聲道,「老臣可為虞小將軍作保。虞家乃開國將門,老定國公陪昭元帝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拼盡性命守護大朔,換取一方安寧。定國公深受百姓愛戴,陛下切莫做出害忠隱賢之舉,失了民心。」
這簡直是文明地戳著宣文帝的脊梁骨罵。
宣文帝憋得面色漲紅,一口氣懸在胸口不上不下,想罵回去又不敢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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