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許是風雨聲,你聽差了。」蘇如繪強自鎮定打發道,「我這會想獨自待著,你不必疑心,若有需要,我自會出去喚你。」
「是!」紫染似乎頓了頓,大約剛才甘然那聲驚呼太響,紫染是覺得自己聽到人聲的,只不過今晚的雨極大,卻沒聽得仔細,這也是蘇如繪的運氣,若紫染確認是個男聲,豈有這麼容易被打發的道理?
待紫染出去後許久,蘇如繪側耳細聽著沒了動靜,這才小聲讓甘然出來,甘然也覺得有些尷尬,道:「你怎不把她打發走遠些?」
「殿下,我如今還病著呢,再者,你沒見我身邊連個大丫鬟都沒有?這一個還是我母親給的,為了方便照應我,特特在外間陪床,我還有什麼可挑剔的?」蘇如繪聽了他的話有些無可奈何的揉了揉額角。
這在甘然看來只是小事,況且如今他有更關心的要問,甘然皺著眉頭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蘇如繪奇怪的問道。
「皇祖母對你婚事的安排……」甘然沉吟了一下,才道。
蘇如繪懶洋洋的往後一靠:「這回回家是個機會,我打算隔兩天精神好了,認真與父親、哥哥們說一說,如今孺子這件事情,我還沒告訴他們,一則是他們這兩天也忙,二則是我還沒想到該是個怎麼說法,總之,為人姬妾的事情我是絕對不做的。」
「皇祖母的意思,我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夠違抗。」甘然嗤笑一聲,淡淡說道。
「有自然是有的。」蘇如繪卻輕笑了一聲,「死人!」
甘然倏的抬起頭來,看向她,卻見蘇如繪一派雲淡風輕,仿佛剛才那激烈的兩個字根本就不是她口中所言一般,不過越是這樣,越顯得她的認真。
蘇如繪安安靜靜的靠在引枕上,因在病中,她的氣色精神都顯得不是很好,饒是如此,但那時刻挺得筆直的脊樑與眉宇之間暗藏的傲氣,都昭示著她的出身——青州蘇氏、大雍門閥,的的確確配著女子寧死不為姬妾的驕傲,哪怕那個人,很可能是未來的皇帝。
「你若求死,皇祖母必定遷怒蘇氏,到那時候,豈不累了你的家人?」甘然沉默了半晌,緩緩說道。
「誰還能管病死的人呢?」蘇如繪卻是撲哧一笑,「姜太醫不也回了我病重麼?」
甘然呆了一呆才體會過她的意思來,臉色頓時就變了:「你是想這次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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