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然自小在六宮之中亂跑,對六宮地形清楚無比,一路掩人耳目,便到了瓊桐宮外,尋了一處較低的宮牆,越牆而過。
地方還是選在了春生殿,這裡兩人都熟悉,雖然蛛網塵蔽、一派灰敗,但現在兩人都顧不得,勉強收拾了一個角落坐下,對望著一時間卻說不出話來。
半晌,蘇如繪不由嗔道:「那個院子你選得倒好!」
「那院子三面環樹,一面對的宮道也沒什麼人經過……這方便的地方看來早有人發覺了。」甘然有些尷尬的說道,被這麼一鬧,蘇如繪剛才的怒火倒也發不出來,只道:「那是袖香姑姑。」
「袖香是皇祖母身邊的心腹,雖然不及齊嬤嬤那麼倚重,但也是託付過許多事情的。」甘然認真的道,「不過她約的男子,卻不知道是誰,剛才真該冒險在牆頭看上一看。」
「其實這個也不難查,聽語氣多半是侍衛,袖香姑姑是太后身邊的得力人手,輕易不可能離開仁壽宮太遠,像今日這樣跑到蘭秋宮那邊去,怕還是借著太后讓她辦什麼事,這個我回頭去尋丹朱問上一問。」蘇如繪道,「所以這侍衛,恐怕是一直都在仁壽宮附近,最近因事被調開的。」
甘然點了點頭,正要說話,蘇如繪卻想到了一事:「那侍衛說新上任的統領?是什麼統領?我記得,統領乃是宮中禁軍之長的官職,素來由陛下和太后最親信之人擔任,輕易不會動的,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的禁軍統領何翔因事被免,如今新上任的叫做任崤,他的父親是先帝親衛。」甘然隨口道,「任崤從前是副統領,這……」
他本來想說任崤接替很正常,蘇如繪卻訝然道:「我雖然不知道何翔到底是為了什麼事被免,不過也知道禁軍統領一職何等重要,等閒的事兒斷然沒有被免掉的道理……那何翔到底犯了什麼事?」
甘然皺起眉:「那事情不好聽,你不問也罷。」
蘇如繪聽了,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平靜道:「那麼,最近朝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朝中?」甘然看著她的眼睛知道自己搪塞不下去,但秋狄入覲和沈家的動作卻實在不能透露出去,所以只得強行轉了話題,「太后是最恨身邊人背叛的,袖香的事情恰好被咱們撞上,這一點不可不用,你就住在仁壽宮裡,但也不要先打草驚蛇,等我想辦法查出了那侍衛是誰,拿到證據再去與她攤牌。」
蘇如繪狐疑的看了看他,沒有追問,只道:「禁軍統領悄悄的就被換了,你以後沒有大事不要輕易去玉堂殿,尤其是夜探,免得失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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