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婉張了張嘴,卻因過於緊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狠命一拉,隱約之間似乎聽見浮水呻吟了聲,蘇如繪嚇了一跳:「別叫她叫出聲來!」
兩人等了片刻,卻見浮水依舊鼻息微弱,想來剛才是頭磕到門檻上本能的反應,這才放了心,蘇如繪拿著手爐,不耐煩的催促秀婉,兩人刻意繞過了白鷺、飛鷗住的側室,悄悄打開了玉堂殿的後門,門一開,北風夾著雪花呼呼的灌了進來。
蘇如繪還好,秀婉卻打了個寒戰,她到底是宮女,再怎麼貼身,按著宮規,所穿的衣聊皮子也有有限制的,身上一件半舊貂裘已經有些逾越,再好的是怎麼都不敢上身了。不過秀婉此刻的冷意倒不是天氣,而是心裡泛著寒氣。
尤其是借著雪地反光,隱約看清楚蘇如繪那平淡的臉色時更是有一種觸目驚心的觸動。
殺人這種事情,要麼有深仇大恨,要麼就是極少數人,頭一回上手,怎麼都是帶著巨大的恐懼的,然而她在蘇如繪身上看不到有半絲懼怕,弄死浮水,對她而言像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只是需要保密罷了。
秀婉算是服侍著蘇如繪長大,知道蘇如繪非尋常閨閣小姐能比,可……冷不防蘇如繪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帶著一絲不滿:「不是說好了去那邊院子裡麼?你去的那個方向井蓋是鎖上的!」
「……是!」秀婉哆嗦著答應一聲,艱難的拖著浮水在雪地上走著。
今夜的雪像是格外的浩大,風聲近乎咆哮。
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時間,秀婉終於把浮水拖到了早已看好的那個沒有井蓋的深井附近,蘇如繪厚實的衣物下踩著一雙輕軟鹿靴,咔嚓咔嚓踩過雪地,卻是輕鬆的跟在她身後,輕笑道:「好了,推下去就是。」
秀婉也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該提口氣,正要起身,卻忽然覺得身後一股大力傳來,一把將她推下了深井!
「啊……」秀婉驚得呆住了,等到她砸破井中薄冰,全身浸透了水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望向頭頂,卻只聽到蘇如繪被北風吹得斷斷續續的笑聲:「別叫了,這麼大的風,就是站在我這裡,不仔細都聽不清楚,你是宮女,從前又是做粗活的,身子好得很,一時凍不死,還是想想用不用留個遺言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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