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對趙琮寅偏愛,就註定了對花閒有高要求。當初兩人定下娃娃親時,花參道還不是江浙布政使,是聖上欽點的探花,在翰林入職,前途光明又與秦王交好,秦王便求了這門親。
後來花參道高升至布政使,家中唯有的獨一個閒散王爺的兒子也是配得的,甚至是綽綽有餘的。
只可惜花參道去世了,族中一脈凋零,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病懨懨的花閒就更礙眼了,連起碼的服侍趙琮寅都做不到,還能做的了什麼?看著也不會生養,更別說對趙琮寅日後的仕途有任何幫助。
秦王妃沒有開口,花閒不能起來。大夫人王茜柔看花閒臉燒得通紅,嘴唇乾燥,顯然是病了。
王茜柔笑道:「母親,三夫人來看您了。」
秦王妃沒有睜開眼睛,「她會看我?她捨得挪動千金之足到我屋裡來?」這是諷刺花閒沒有晨昏定省了。
免了晨昏定省還是從前秦王妃開的口,秦王妃原以為花閒會謝恩,但每日裡還是堅持會來,沒想到花閒還真的就不來了,這是何等的呆訥?
花閒聽她這般說,忙道:「母親,兒媳給您請安。」
秦王妃才慢慢睜開眼,吃了一驚,「怎麼來了也不吭聲,起來吧。」
「謝母親。」花閒強忍著站了起來,眼前一黑,不敢出了一絲差錯,免得惹秦王妃厭煩。
「什麼風把你吹到這了?」
花閒:「母親,我時常掛念您,只是不敢叨擾,怕過了病氣給您,只能在院中抄了許多經書為您祈福,我院中的奴婢蠢笨,我定帶回去好好管教,不敢勞累母親。」
秦王妃把茶蓋一合,冷笑道:「你好大的膽子!」
花閒立即又跪下磕頭,「母親,兒媳不敢,請母親明示。」
「你心裡清楚得很!」
「昨日貓兒抓傷三爺的事,都是我的錯,但這貓兒真的不是我院中所養。」花閒解釋道。
自鳴鐘突然響了三聲,王茜柔趕忙道:「母親,到了用人參丹的時辰了,太醫說了,這個可耽誤不得,我餵您吃了吧。」
被岔開話題,秦王妃怒氣散了好大半,停下來等著服藥。
王茜柔:「母親,這事我也聽說了,府里橘貓生了一窩崽,長大了到處亂竄,也是我疏忽了,也怪不得三夫人,再說三夫人過敏,養不得那些。」
秦王妃:「總之是在她屋裡發生的,不賴她賴誰?」
王茜柔笑道:「是了,三夫人還不向母親陪個不是,再去向三爺陪個不是。」
秦王妃:「罷了,你起來吧。」
花閒認錯謝恩才起來了,同時也謝過了大夫人。
王茜柔笑道:「你謝了母親便可,誰不知道咱們的母親是刀子嘴豆腐心,最是菩薩心腸,心裡疼著你呢!只是無規矩不成方圓,況且還是咱們這樣的人家!」她又摸了摸花閒的手,「唉喲,怎的這般燙,這是發熱了?」
秦王妃乜斜了一眼:「生病了不在床上躺著,巴巴來這做什麼?」
王茜柔:「還不讓你的丫鬟們扶你回去,請太醫!」
花閒:「謝母親、大嫂憐惜,我這就帶著他們回去。」
秦王妃淡淡道:「你回去吧,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但那些丫頭卻萬萬不能再留了。」
「母親!」
「好了!不用再說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第13章 自尊
趙琮寅書房。
文英正在向他匯報各項事儀,他道:「三爺,屬下已經去審問過李管家了,他說那日只是駕車陪三夫人轉了一圈。」
文英分了兩次盤問李管家,一次是讓人假扮惡人,用李管家家人的性命威脅,要他說清楚那日做了什麼事。
一次是直接問,語言提點,金錢利誘。
但不管怎樣,李管家都說只是溜了街。
文英又說:「據屬下調查,夫人院裡新來的丫鬟是李管家經手送進來的,不過這丫鬟是前一段時間統一採買的一批其中的一個,按照規矩來說,並沒什麼差錯。」
但趙琮寅多疑,但凡有這種可能性,他也要匯報。
趙琮寅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是低估了他的小妻子,從前對她沒有絲毫防備心,在他心中,花閒是極弱小的象徵,就像人不可能去堤防一隻螞蟻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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