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宮的宮人瞧見二人,連忙行禮。趙硯擔心姜皇后不待見他,就讓太子自己進去正殿,他則坐在前院的迴廊處等。
不多時,成排的宮人搬著家具從另一條道往後花園去。管事太監背對著他們,尖細著嗓音喊:「都仔細些,這些都是皇后娘娘喜愛的東西,莫要磕著碰著了。」
趙硯好奇往那邊看,問同樣往那邊張望的小路子:「這是在幹嘛呢?」
小路子搖頭:「奴才過去問問。」說著就往那邊走。
小路子和那老太監搭了兩句話,又朝趙硯這邊指了一下。那老太監回頭,跟著朝趙硯看來。
瘦長臉,鼻樑塌陷,雙眼窄細,左邊眉尾處一顆黑痣格外的明顯……
趙硯看清楚這太監容貌的一剎那,渾身抖了抖,雙手不自覺揪緊袖口。多年前的記憶死灰復燃:這人,不就是他剛穿過來時,推他下水的那個老太監?
父皇遍尋皇宮也沒找到的人,如何突然出現在姜皇后這了。
他心臟狂跳,起身就往鳳棲宮外走。
小路子不明所以,追了上來,邊跑邊問:「七皇子,您要去哪?」
趙硯:「找父皇!」
他忽然意識到這樣不妥,或許會打草驚蛇。
於是,他再次回檔。
下一秒他又回到長極殿內,正對面是天佑帝,長極殿外是等候在那的太子。
正在和朝臣議事,莫名被回溯回來的天佑帝:「……」
「有事說事!」
趙硯一把拉住他手,緊張道:「父皇,兒臣知道是誰想殺我了!」
天佑帝面容一秒嚴肅:「誰?」
趙硯:「皇后娘娘!」
天佑帝擰眉:「小七,說話要講證據!皇后雖因太子一事不滿你,但還做不出傷害皇嗣一事!」皇后素來溫婉,對宮中諸多皇子、皇女都一視同仁。
先前對麗妃和小七也多有照拂,怎麼可能會殺小七。
皇后在太子婚事一事上雖過激,但也不至於……
趙硯著急比劃:「兒臣方才在皇后娘娘宮裡瞧見五歲時推兒臣落水的太監了!他左邊眉骨處有一顆痣,兒臣記性雖不好,但一直記得這點。就是他!兒臣不會弄錯!」他邊說邊拉著天佑帝往外走:「您若是不信,就隨兒臣去鳳棲宮看看,待會他會在前院指揮宮人抬東西!」
天佑帝眸子波動:小七在大事上,素來不會說謊……
他無意識被趙硯拉出了長極殿。
門口的太子訝異:「父皇這是?」
天佑帝還未說話,趙硯先道:「父皇說,也要同我們一起去鳳棲宮。」
太子不疑有他,語氣裡帶了些高興:「正好,先前父皇因為兒臣和母后吵架,兒臣心裡一直愧疚。您過去,母后肯定高興。」
天佑帝扯了扯嘴角,跟著兩人一同到了鳳棲宮。
姜皇后得知天佑帝來了,很是驚訝。親自出來迎了,行了一禮後,才問:「陛下怎麼有空過來?」
自那日大吵過後,天佑帝就沒來過鳳棲宮,趕上初一也未來。
姜皇后還當陛下厭棄她了。
天佑帝隨口道:「朕先前聽御醫說皇后病了……」
姜皇后鬆了口氣:「臣妾無礙。」
兩人說話間,果真有宮人搬著東西往這邊來。瞧見天佑帝等人頃刻跪了一地。
天佑帝看向為首的太監,笑問:「這人怎麼瞧著面生?朕幾日未來,皇后宮裡就添新人了?」
姜皇后解釋:「這人是掖庭的粗使宮人,先前連枝被重罰去掖庭,一直是他在照料,臨走時最後一程也是他送的。臣妾念他有情有義,人也機靈,就將他調來了鳳棲宮。」
「是嗎?」天佑帝肅聲道:「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那老太監連忙抬頭。
瘦長臉,鼻樑塌陷,雙眼窄細,左邊眉尾處一顆黑痣格外的明顯……
和小七多年前描述的一模一樣。
小七那時才五歲,一個五歲的孩子都沒出過景福軒,如何能說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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