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經過他旁邊,這人有了動作。
裴知欲動了動身子,沖她身後的衛生間抬了抬下巴,好整以暇道:「怎麼不去了?剛剛不是往裡面跑得挺起勁兒嗎?」
「……」許羽書深吸一口氣,彎了下唇,語氣看似溫柔:「女廁就在那,我不跟你爭,快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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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廂,許羽書還是感到一陣心氣不平,悶頭狠狠灌了杯水。
方蘇真一眼看出她心裡不爽,結合剛剛裴知欲的動靜,瞭然地問:「碰上裴知欲了?」
許羽書心情鬱結,不想回答,滿腦子都是剛剛的對峙。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一來同學聚會就碰上死對頭,早知道吃完飯,說什麼也找藉口溜了。
包廂關著的門再度被打開。
高池語氣帶了幾分譴責:「你這才剛坐下幾分鐘,就又腳底抹油似的溜走了,來,跟哥幾個說說幹什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裴知欲姿態閒散地坐下,言簡意賅:「抽了根煙。」
許羽書聽見這話,心裡忍不住輕嗤一聲。
這幫人都是老油條,何況他身上一點菸味都沒沾,哪能聽不出來這是藉口,紛紛七嘴八舌地叫嚷。
「裴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回國這麼久了也不聯繫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還去外面躲酒,哪有這樣的道理?」
裴知欲短促地笑了聲:「說了開車不喝酒,你們還非要遞,這不沒辦法了,才去外面躲的。」
「嗐,那有什麼,咱班長幫叫代駕,保準兒把你安安全全、清清白白地送回去。」有人搭腔。
時文遠手裡拎著個酒瓶,混在起鬨的人中,慢悠悠說了句:「裴哥你這一直不喝,是信不過我們班長,還是飛黃騰達了就不拿我們當朋友了啊,出國這麼多年也沒見你給我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消息的,真就一點不想啊?」
裴知欲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沒說話。
倒是直心腸又嘴快的何平接了句:「還有蘇言那小子,去外地上個學就杳無音信了,這麼多年也不聯繫我們。」
包廂寂靜一瞬。
眾人隔著憧憧的燈光對視,面面相覷。
誰都知道裴知欲和蘇言兩人不對付,高中時打過的架不在少數。
許羽書玩手機的動作一頓,看了眼裴知欲。
他唇角仍舊扯著,臉色卻淡了不少。
「行行行。」班長顧朗及時打圓場:「酒不喝就不喝吧,那煙總得接了啊?」
其他人順理成章接上:「就是,這煙不能再不給面子了,必須得接啊。」
裴知欲眼裡看不出什麼情緒,接過煙後沒點燃,捏在手裡漫不經心地把玩。
借著遞煙,一幫人不著痕跡地將剛才的尷尬掩蓋過去,場面又恢復了熱火朝天。
這幫人喝多了沒個正經事,就喜歡回憶往昔,還專門逮中二時期辦的缺德事來損,個個口無遮攔說得起勁,嗓門還大得像是自帶擴音器般,哪怕隔著半個包廂,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裴知欲半靠著沙發,支著腦袋散漫地聽,時不時出聲應兩句,嘴角始終勾著似有若無的弧度。
修長的腿交錯疊著,更襯得他姿態閒散,哪怕一句話不說,只氣定神閒地坐著,也照樣是醒目的存在,引得包廂里的女生頻頻側目。
葉琳也默默打量著讓許羽書變躁亂的始作俑者,她想起方蘇真說他經常被激得「上躥下跳」,可或許是這個詞本身就跟他太過違和,以至於她根本想像不出來那副畫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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