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因為受不了這麼幹巴沉悶的氣氛,又或許是對他們高中的事情喜聞樂見。
蕭化從副駕探過腦袋,興沖沖地問:「你跟裴哥高中關係好不?」
「……」許羽書猶豫了一下:「不好,雖然——」
這時她忽然聽到駕駛座的人輕嗤了一聲,像是直白地表示反對,又像是有些不屑。
許羽書磨了磨牙,放大音量一字一頓道:「雖然我和他是高中同學,但不是一個班的,而且關係一點、都、不、好。」
「……」蕭化撓了撓腦袋:「不是一個班的啊,那你知道裴哥高中是什麼樣子嗎?」
「裴知欲高中啊。」許羽書故意朝駕駛座看了一眼,「毒舌又嘴賤,整天頂著張冷若冰霜的閻王臉,不受幾個人待見。」
蕭化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這姑娘這麼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他小心翼翼瞄了眼開車的裴知欲,沒看見他臉上出現不耐或者惱火的神色,才放下心來。
裴知欲指尖敲了敲方向盤,慢條斯理道:「你這口才去學攝影真是委屈了,當個律師說不定來錢更快。」
許羽書不甘示弱:「彼此彼此,你的實力也不遑多讓。」
「不對啊。」蕭化矢口否定,因為許羽書口中的描述,實在是和他印象中的裴知欲本人過於大相逕庭。
許羽書看向否定的聲源。
蕭化聲音透著不解,又帶了點篤定的意味:「我記得裴哥挺寡言少語的,那時候在國外留學,我們好幾次喊他出去喝酒都無果,整天宅在家裡。」
許羽書愣了愣,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人說起裴知欲在國外的事情。
她一開始以為蕭化和裴知欲認識,單純是因為商務領域的合作,沒想到契機居然是國外讀書。
不過許羽書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損他的機會:「你看他現在寡言少語嗎?這人明明就多嘴多舌,說得還沒有一句能聽的,格外惹人討厭。」
蕭化還是一臉目瞪口呆,說裴知欲閻王臉他承認,但嘴賤實在是難以想像。
以裴知欲在國外跟他們幾次外出的表現來看,他對女生要麼三緘其口、愣是憋不出一句話,要麼就是出於禮貌回答一兩句,再無其他的可能性了,更不可能存在故意嗆女生的情況。
蕭化狐疑打量著許羽書,忽然拍了下大腿,想起一件事:「對了,你知道裴哥宅在家裡幹什麼不,他居然抱著手機沒日沒夜地跟一個人發消息!我們當時還一度懷疑他網戀了。」
許羽書一愣,眼睛霍然睜大。
「說起來我們哥幾個還是誤打誤撞發現的,畢竟喊他出去從不答應,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我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啥見不得人的病了。」
許羽書眼前像是出現了幻影,太陽穴嗡嗡的,耳邊的聲音也變得忽遠忽近。
蕭化還在津津樂道:「後來我們齊刷刷地想了個辦法,沒想到真讓我們得逞了,這才窺見他在跟一個人聊天,頭像還是——」
「呲呲——」
伴隨著刺耳尖銳的剎車聲,一道冷淡的嗓音打斷蕭化的話。
「到了。」裴知欲敲了敲方向盤,偏頭沖窗外一揚下巴。
「這麼快啊。」蕭化有些意猶未盡,「我還沒說完呢。」
裴知欲看了他一眼,語調毫無起伏:「那你別下了。」
「行行行。」蕭化被他那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看得一激靈,著急忙慌說:「我現在就下。」
其實蕭化平常時候不這樣,儘管他自來熟是事實,也不至於拿朋友的事情作八卦余料,來說長道短。
但或許是許羽書的肆無忌憚,又或者是裴知欲過於耐人尋味的態度,一再增加蕭化的傾訴因子,導致他總想對許羽書透露點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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