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子瞬間沸騰起來,一群人聲嘶力竭地起鬨捧場,方蘇真拉著她胳膊激動道:「我靠!我靠!這哥太帥了啊。」
許羽書:「……還好吧。」
方蘇真興奮不減:「沒事,你的想法不重要,畢竟你有死對頭的偏見,在你眼裡裴知欲一無是處。」
許羽書本能地想出聲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哽住了,她抬頭掃了眼裴知欲。
或許是喝完酒有些熱,他將袖子捋至手肘處,露出一截清瘦有力的小臂,額發凌亂地往後昂,濃鋒的五官一覽無餘。
此時正好輪到裴知欲抽牌,他從牌堆中捏了張,攤平放在桌上,一看清牌面上的9就懶洋洋地提了下唇角,目光筆直地朝她而來,沖她一揚下巴。
許羽書偏開臉笑了:「幼稚。」
行吧,她勉強承認,某人還是有點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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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又玩了幾輪。
許羽書不知不覺間喝了不少,她酒量算不上好,這會兒遲來地有了點頭暈的感覺,身上也有點發燙。
她呼出一口氣,湊在方蘇真耳邊說:「我去洗手間洗把臉。」
方蘇真端詳了眼她的臉色:「醉了?」
「應該不至於,」許羽書搓了搓臉,「我就是有點熱,用涼水潑一下,應該就差不多了。」
許羽書走到洗手間,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整理了下衣服,又掬起一捧水潑到臉上,照著鏡子擦臉的途中,鏡面反射出了另一張面孔。
裴知欲靠在牆邊,抱著胳膊垂著眼尾看她,神色較以往有些慵懶。
許羽書擦拭的動作慢了下來,主動說:「……你喝醉了?」
裴知欲笑:「有點暈,但還沒到醉的地步。」
許羽書抿了抿唇,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人以針鋒相對的模式相處得更多,以至於她實在不擅長在和他獨處的時候找話題。
裴知欲盯著鏡子裡的她看了會兒,忽然沒頭沒尾說:「有進步了。」
許羽書不解:「什麼有進步了?」
裴知欲不答反問:「顧朗生日那天,餐桌上你看我什麼意思?」
「我哪看你——」許羽書反駁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她冷不丁想起了何平對她高中喝醉後的敘述。
——「酒品吧說壞不壞,就是一直抱著裴哥不撒手……」
許羽書剛被涼水降下去的溫度又有捲土重來的趨勢,她臉有些燒,強行讓大腦飛速運轉起來,思考著該怎麼解釋看他的那一眼,還沒等她想出什麼強有力的措辭。
就聽到了裴知欲慢半拍的解釋:「有進步的意思是指——起碼你現在喝酒不上臉了,也不像以前似的,只喝一杯酒就開始胡言亂語,還抱著人不撒手了。」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聲音加重了些,幾乎一字一頓。
許羽書眼皮像是被扎了下,她迅速別開臉,咽了咽口水,佯裝鎮定說:「都過多少年了,早不那樣了。」
「是嗎,」裴知欲慢悠悠道,「那這樣說,只有我遭受過你酒後的洗禮了?」
許羽書反應過來,她這反倒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頓了頓,微笑:「也不用感到太榮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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