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喝了醉,裴知欲嗓音有點啞,拖著腔說話時帶著點蠱惑人心的味道:「我哪騙你了?」
「……」許羽書一噎,但細想還真是她先入為主了,因為裴知欲說話時的表情和那些細微的動作,跟他清醒時候的樣子太過不同,著實罕見,所以她權當人已經喝醉了,才會出現那些情景。
她一陣無言。
裴知欲突然伸手,掐著她的臉頰,用力捏了捏。
「你幹什麼?」許羽書口齒不清,她扒拉開他的手,剛想從他腿上退下去,裴知欲就抬高了腿,意思不言而喻,明擺著不讓她下去。
「?」她不明所以,「讓我下去。」
聞言,裴知欲不但沒有退讓,反而張開雙臂,扣緊了她的腰,開口說:「還記得你高中那次喝醉的情形嗎?」
許羽書神色困惑,一時間也忘了強行要下去,不明白他怎麼又提起了這個事情。
他悠悠道:「我是不是還沒找你算帳?」
「什麼東西?」許羽書不能理解,「都過去那麼久了,你這時候計較幹什麼?」
「怎麼不能計較了,要不然你再醉一次?」裴知欲問得一本正經,臉上表情也相當正常,只是眼裡的笑意毫不掩飾,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許羽書無語:「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
裴知欲撐著腦袋,坐得很悠閒:「就是突然覺得你醉了身體反應會誠實很多,比如會下意識占我便宜、對我有點不可描述的想法之類的。」
許羽書耳朵隱隱發熱,才不會承認這種事情:「我沒有。」
裴知欲挑眉,毫不避諱道:「但我有。」
許羽書:「……」
某種程度上而言,裴知欲這個人真的很直白。
「說真的,我要是醉酒了,你就不想對我做點什麼嗎?」裴知欲循循善誘。
「……你以為我是你,整天心思那麼齷齪,你要是醉了,我當然什麼都不干。」許羽書說。
「是嗎,那你這麼心虛幹什麼?」裴知欲語氣閒散,傾身湊近,兩人幾乎鼻尖相抵,他看著她的眼睛問。
說話時噴灑的熱氣纏綿交織在一起,許羽書沒躲避,坦然反問:「我心虛了嗎?」
「沒有嗎?」
許羽書頓了頓,換了個角度糾正他:「但你現在又沒醉,所以前提不成立。」
「你可以當我醉了。」
「……我沒你那麼變態。」
「我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變態了?」裴知欲說,「不就問了你一句,如果我喝醉了,你想幹什麼嗎?這句話有問題?」
許羽書破罐子破摔:「那你都醉了,我還能做什麼啊?」
「能幹的事情多了,不如挑幾件試試?」裴知欲說。
許羽書心臟一顫,呼吸加快了些,下意識垂眼,這個角度下,他衣領凌亂地敞著,凹伏鎖骨的輪廓露了出來,線條清峋好看。
「來不來?」
「……不要。」
「真不來?」裴知欲手搭在她後腦勺,揉了揉她的長髮,又緩緩下移,摩挲著光滑細膩的後頸。
他粗糲的指腹規律起伏地,摩擦著後頸那塊皮膚,生發出一股直達心底的戰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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