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冤大頭還真能讓他撈上一筆。
但賭徒是從來不會服輸的,他還是會拿著那筆錢繼續搏一場。
只能說惹上我,算他踢到鐵板了。
若他真敢跟我去警局。
我還能反手告他一筆敲詐勒索。
嘖...高估他了,沒意思。
「原來是個騙子,虧我還幫他說話...」身旁的群眾沒忍住啐了口口水。
「這年頭什麼人都有,散了吧...」
我向站出來替我澄清的攤主道謝。
便繼續逛著。
那個男人大概不知道這件事會加速他的死亡。
總有好事者將視頻發到網上博取關注。
他的行蹤很快便會暴露。
那些討債的人應該很快也會找過來吧?
已經黔驢技窮的他自然是沒有償還的能力。
家破,他亡。
對他早已註定的結局我並沒有什麼感觸。
心裡只對這古鎮的怪東西感興趣。
再次路過老婆婆的首飾店時仍然大門緊閉。
只賣出我這麼一單,不過三十塊錢,怎麼算都是虧本的買賣。
倒不像個生意人。
至於她的用意,更是無從猜想。
只能明日早些過來拜訪。
我摸了摸頭髮上的銀簪,倒是沒感覺有什麼異樣。
「時間還早,找處地方坐坐吧。」司淵提議道。
眼看著將這一條街都逛完了還不過十來點鐘。
「吃火鍋。」我指了指一家人滿為患的火鍋店。
司淵應當是沒有嘗試過的。
而我作為塗桑的時候倒是挺喜歡的。
小的時候家裡沒條件。
但逢年過節的時候爺爺奶奶興許會從地里擇菜回來,再買一根上面肉被剔得精光的豬大骨燉起來。
就著辣椒麵和些許野蔥在那一點點葷腥的豬骨湯里涮菜吃。
如今已經鮮少再見到這種吃法,倒是有些懷念。
其實那時候相比於村里其他小孩,我還是過得較好的那一個。
在撿了我之後,爺爺奶奶將所有的錢財與精力都花費在我身上。
我是無比幸運的。
「兩位嗎?」店員上前來招呼我們。
我點了點頭。
「請二位稍等五分鐘,桌子還在收拾。」店員笑盈盈的將我們帶到等候區落座。
濃烈的火鍋味充斥著我的鼻腔。
司淵提起自已的衣襟聞了聞,生怕身上沾染到這種味道。
「你得習慣這種人間煙火氣。」我抬手替他整理衣服。
像我小時候經常在廚房幫忙燒火,身上總有一股柴火味,但聞起來特別安心。
「嗯…」司淵儘可能的讓自已看起來沒那麼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