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折磨,殺死曾置他於死地的人。……不擇手段。」佐助的聲音更冷。
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是了,鳴人想起來了,宇智波奏被送來的時候不止胸前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大窟窿,身上也到處是血,尤其是胳膊上的那些傷,和佐助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如出一轍。他雖然沒怎麼仔細看,但大概那些指甲也都……真是令人作嘔的惡趣味……!
鳴人緊張地看向佐助。佐助一直握著拳低著頭,儘管他正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但查克拉的狀態顯然已經趨於暴走。仙人模式下的鳴人感受得很清楚,那許久未曾有過的銳烈殺氣。
「……所以如果我和佐助的猜想沒錯,他應該還有一個目標要殺——那就是我。」
鼬簡單地總結道,從佐助的忍具包里抽出三支苦無,遞給佐助一把,自己手持兩把做出瞄準的姿勢:「大概很快就會現身了吧。」
兩把苦無瞬間齊射而出,鼬的雙眼已然變得鮮紅一片,苦無疾速飛向眾人身後的某一點,佐助緊跟抬手,第三發苦無以更快的速度追近。
——「滋——」的一聲,銀色流光如火舌向上竄起,順著佐助的右手飛速掠向三把苦無。伴隨著千鳥的激鳴,三把苦無在碰撞時散射出耀眼的蒼藍光焰,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眯了下眼。
佐助一口咬住用來傳導千鳥的鋼線,將第三把苦無向後一扯,原本融合在一起巨大白光忽地炸裂成三顆極亮的流星,瞬間改變了原本筆直的飛行軌跡,甩出如月輪般巨大的弧度,殘影還拖著千鳥炫目的流光,在牆上地鑿出極深的溝紋,疾速撲向在空間中不斷閃滅的白色光點。
——二人眼中皆有極冷的寒光閃過。他和鼬都發現了大筒木彩比的位置,三把苦無緊逼向前。
大筒木彩比立刻拔刀準備劈砍,可撲面而來的火遁術封住了他的去路,他低下頭,還未等看清火遁術的施術者是誰,三束流星已然帶著勁風旋轉撲進,其中一把釘入他的手肘,另兩把極快地向上螺旋攀爬,一點一點地勒緊大筒木彩比的右臂——
手臂正在被不斷繞緊的鋼線和流動的千鳥勒到扭曲,周圍的火舌也已經躥向了自己。大筒木彩比狠咬舌尖,狠嘖一聲,想要就勢放棄自己的胳膊——
鼬反手抽出佐助腰間的草薙劍向前投出,刀刃在空中迴旋四周後精準地劈入他的肩胛骨之間,大筒木彩比頓時在牆上凹成了大字型,已經無法斷臂求生。
佐助看著自己,他慢慢浮空,紫色的查克拉不斷構建成骷髏的形態。大筒木彩比見過那個術,也知道這個術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
鼬則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右眼有鮮血滑落。
——很冷。
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感覺到的東西。
想不起來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自己變得暖起來。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有個地方漏了大洞,就像一口被砸漏了的缸,有什麼珍貴的東西正在從我體內漸漸地流失,我擋不住,也取不回。
我隱約能明白這樣的情況很危險,自己也感到焦急,可是越是拖得長久,我就越睜不開眼,腦子就越混沌,越覺得就這樣睡過去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