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冷,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痛。在我變成這樣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只覺得很冷。從口中呼出的氣變成冰凌,正在一點一點地把我整個人凍起來。我什麼都做不到,只能靜靜地感到愈加刺骨的寒冷侵蝕到我的血肉我的骨髓,組成一些凌亂的隻言片語——
——「哦哦……和……一樣的眼神。」
「不愧是……子……連反應都……樣。」
「哈哈……這樣……?這……如何……呢?」
「不會讓你就這麼……要更疼……要更……痛……」
——鼬睜開了眼睛。
忽然之間,空氣微微震動起來,龐大的查克拉從他的右眼中溢出,巨大的威壓如一把薄刀刮過眾人的皮膚。被鮮血染紅的視線所及之處,黑色的火炎騰空拖曳,火舌如聚而狂奔的黑色蟻類蜿蜒前行。
真正意識到死亡之威脅的大筒木彩比試圖放棄雙手,但身體已經被鹿丸的影縫牢牢固定,無法掙扎。金色的狐衣赫然展開,鳴人猛地揮手,碎金般的查克拉呈扇狀簌簌抖落,紛紛附到了須佐能乎的紫色箭矢之上。
原本紫黑色的箭頭此刻都被鍍上了一層亮金,閃耀著鋥亮的殺意。
佐助繃緊手臂,身體向後微微側去——須佐之弓早已被拉得漲如滿月,眼前的景色也已經因天照的烈焰而扭曲變形。鼬也輕輕搭上了佐助的手臂。紅色的須佐之臂浮現,搭在弓臂之上,將弓拉得更滿。
佐助看向鼬。
二人共同壓低了身體。
「——」
——火焰流星般的箭矢拖著燃燒的金光凌空划過,將目之所及的一切拖入耀眼的白光之中。片刻的沉默後,劇烈的氣浪轟然散開,伴隨著地面的震動,燃燒著黑炎的牆體轟然碎裂,掀起沉重的風聲,裹著氣浪向眾人砸來。
紫色的須佐參天而起,轟隆隆的巨鳴聲中,密集而巨大的磚石紛紛砸中須佐的外殼上,裂成碎片,揚起更多的塵埃。
突然,幾柄沒入牆體的巨箭尖銳地嘶鳴,之前附著在箭上的九尾查克拉赫然掃出巨大的弧形,金色的氣浪如弦月之脊疾速掠過整間屋子,塵埃瞬間散去,眾人的視線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