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勢坐上去,見紀復白拉開副駕駛的門也坐了進來。
「你回去吧,太晚家裡大人會著急的。」她說。
「18歲的男生有什麼可擔心的。」紀復白淡淡道,「再說你一個人也搞不定她,不送你們兩個到家,我也不放心,走吧師傅。」
司機師傅按蔣一茉給的地址重新出發。
要到地方時,她正準備付錢,聽到師傅微信到帳的提示音——被人搶先了一步。
紀復白揣好手機,等車一挺穩,立刻開門下車,把秦勤攙扶出來後,直接打橫抱起來。
蔣一茉看秦勤醉的雙腳發軟,直立都困難,突然慶幸紀復白跟過來。
她才一米六,而秦勤一米七,自然還是一米九的紀復白處理起那癱軟的醉鬼更遊刃有餘,輕鬆抱著,兩條長腿大步流星地走,一點也不吃力。
蔣一茉從秦勤包里摸鑰匙開門,讓紀復白把人放到臥室床上去,又幫秦勤脫掉鞋,最後再倒杯水放到床頭。
見秦勤今天化妝了,她又去衛生間找來一包卸妝巾,拿過來給她卸妝。
紀復白立在一旁,兩手插兜,偏著腦袋看,過了會兒,問:「你是在幫她洗臉嗎?」
少年平時在學校哪科都拔尖,哪科都難不倒他,沒想到也有這麼懵懂的時候,帶點迷糊的語氣聽著格外可愛。
蔣一茉看他一眼,揚唇笑:「我在給她卸妝,沒見過女孩兒卸妝?」
「見過我媽卸妝,不過我看她都是擠一點什麼東西在手裡,然後上臉搓。」紀復白說。
「那應該是卸妝油或卸妝膏,這是卸妝巾,都是卸妝用的產品,只不過操作手法不同。」蔣一茉解釋。
「那你喜歡用什麼卸妝?」紀復白問。
「我用卸妝油,出去旅遊的時候才會帶卸妝巾,方便。」蔣一茉說。
紀復白略想了一想,問:「你喜歡用什麼牌子卸妝油?」
蔣一茉:「以前用BobbiBrown,卸得蠻幹淨的,但我嫌它乳化太麻煩,最近換了一瓶不用乳化的,叫……」
頓住,她抬眼看紀復白,笑了起來:「好奇怪,我為什麼會跟你聊這個,你又用不著。」
看她笑,紀復白也笑,又說:「可我看你平常不怎麼化妝。」
蔣一茉說:「我家離市區太遠,經常五點就得起來去趕公交,為了多睡幾分鐘,只能犧牲化妝時間了。」
紀復白的目光在她臉上貪婪地流轉:「可我覺得,你素顏,比化妝更好看。」
蔣一茉:「……」
蔣一茉:「知道啦,我也清楚我化妝水平不咋地。」
紀復白微地一怔,樂道:「我是這個意思嗎?」
蔣一茉:「那還能是什麼意思?」
紀復白:「……」
秦勤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廳,自己住,沒別人。
此刻臥室內格外安靜,兩盞壁燈鋪灑一室暖黃,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輕聲閒聊,給氛圍平添幾分。
燈下,蔣一茉的側臉顯得比平常更為柔軟,且恰到好處的飽滿。
紀復白抬起一隻手,將掉下的碎發給她別到耳後,又順著耳後摸到下頜,捧住臉,拇指輕輕摩挲。
蔣一茉動作一頓。
紀復白察覺,不管,依然摸得十分投入,手掌摸摸,手背蹭蹭,手指捏捏,還說:「你臉真小,也就我巴掌大。」
蔣一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睛眨了又眨,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紀復白:「你在幹什麼?」
紀復白:「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是什麼意思。」
蔣一茉:「……」
蔣一茉心跳要衝破180了,偏頭躲開他手,穩住情緒繼續給秦勤擦臉:「我看你也喝醉了,老實點兒。」
別慌別慌。
蔣一茉告訴自己,他身上酒味也重,肯定也喝了不少,就當是開了個玩笑。
紀復白戀戀不捨收回手,怕惹惱了她,以後再也摸不著。
這時,秦勤不知道是夢到什麼還是怎麼回事,突然扁嘴哭起來,雙手握住蔣一茉給她卸妝那隻手。
「一茉,李清輝要結婚了,他晚上說他要結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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