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復白告訴紀闌,已經填好志願,通知書應該很快就會寄到,他會去走繼承家業那條路。
紀闌很滿意,說:「我會用盡一切資源和人脈扶持你,紀家最終都要靠你。你知道,我在這邊任職,不方便頻繁去外地也不方便插手集團的事,但是紀熵集團的根基和總部在西澹市,我希望有那麼一天,能看到你站在西澹市最高的紀熵大廈頂層,俯瞰你自己做出的成績。小白,你明白三伯的話嗎?」
周圍陣陣尖叫入耳,花車巡遊開始了。
紀復白站在這座童話王國里,在遠離躁動人群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鏡片後的漆黑瞳仁,失了往日的暖意,只餘一片冷靜清醒。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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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一茉辭完職,把店賣了,房子賣了,天天跑手續跑銀行,忙的腳不沾地。
就這樣,她還抽空和焦俏去捉了一回奸。
焦俏告訴她,王衍之出軌他們以前廣播站的女生。
蔣一茉一點也不驚訝,兩人以前就不清不楚,大學時她還因為那女生和王衍之吵過兩回,王衍之給她解釋他們只是關係不錯的髮小,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何必等到這時候。
可酒店房間裡,做完事洗完澡的兩人確實就是王衍之和那
女生。
到底是早就在一起,還是最近剛在一起,蔣一茉已經不關心。
她甚至一點都不生氣,也是這一刻她確定,無比確定,她和王衍之再無可能。
她甚至對王衍之說了句謝謝,謝謝他這些日子的陪伴和照顧。這句是真心的。
蔣一茉平淡的反應,讓王衍之比剛剛開門的時候更慌張。
她轉身離開,他便追了出去。
在走廊上,他拉住蔣一茉,急切道:「我錯了小茉,我已經在跟我爸媽說我倆真結婚的事,你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蔣一茉卻在這時看向房間門口,小三本人正抱胸倚著門,要笑不笑的。
女人神色間,是那麼自信。
這股自信,是與生俱來,還是王衍之給她的呢。
蔣一茉重新看回王衍之,把手抽出來,說:「我們真的不合適,分手吧,去找你真正喜歡的人,祝你幸福。」
她進電梯,王衍之站在原地,在電梯門緩緩關上的時刻,他回了她一句:「也祝你幸福。」
「謝謝。」
蔣一茉走出酒店,上了焦俏的車。
她忽然感覺十分輕鬆。
焦俏說:「怎麼那麼快就下來,一看你就心軟了,就該讓我也跟你上去,看我怎麼收拾這倆姦夫**。」
蔣一茉笑了笑,沒說話。
焦俏說:「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你怎麼罵他的,快說來給我聽聽。」
蔣一茉:「我沒有罵他,我還跟他說了聲謝謝。」
焦俏一邊開車,一邊詫異地看了看閨蜜,最後又氣又笑說:「聖母降臨了這是?」
蔣一茉道:「我精神出軌,他**出軌,沒什麼好說的,和平分手得了。」
「精神出軌?你是說腦子裡想其他男人這種事算出軌?」焦俏拍著方向盤哈哈的笑,「那我簡直出軌屆的祖宗!」
笑完,又拍拍蔣一茉的手,「不要道德感那麼重,你算個屁的出軌,這個社會規訓女人還不夠嗎,幹嘛自己還把自己捆住,給自己立這個規矩那個規矩的,快活開心才是真。」
說完,又繼續道:「跟我去西澹吧?換個環境,我們西澹市奔放自由又熱情,可不像這座束手束腳的古板皇城,在西澹的陽台上**,兩人都是大汗淋漓,盡情盡興,在這兒可沒那體驗。」
蔣一茉聽到這兒才噗嗤笑出來,無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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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復白在自己的升學宴後,找到蔣一茉家。
只因紀烽提到禮金名單里,有一個名字只寫著「老師」的人,隨了18888。
紀烽能注意到這串數字,除了因為這金額對比其他禮金數目實在寒酸以外,還因為現在少有送錢不留名的人。
家裡有人身份敏感,對於這種情況,紀烽多少會注意一些,也怕給紀闌招來麻煩。
紀復白篤定地認為那筆禮金一定是蔣一茉給的,於是找來她家。
然而任他怎麼敲門也沒人應,從外面看,客廳和臥室都黑著,看來是真沒人。
已經8月中旬,他想她應該早就放假了,或許是全家出去哪裡旅遊了。
想了想,還是給蔣斯源發去微信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