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茉也沒打算計較下去,「沒事。」
焦冷卻又道:「錯了吧,你們真正該道歉的是不該議論人家的私事,是不是正經女朋友你們又知道了?人家吃穿住每一分錢都是靠自己講課掙來的,怎麼就靠男人了?」
另外兩個老師本想不了了之,被焦冷一語點破,自知理虧,又因為打了下課鈴,有別的學生圍過來,只好趕緊跟著道歉:「不好意思,蔣老師,我們不該背後這麼說你。」
蔣一茉搖搖頭,「沒事。」
幾個老師趕緊地離開了,焦冷看眼蔣一茉,「嘁」了聲,說:「有什麼好哭的。」進去上廁所了。
蔣一茉抹掉眼淚,在外面對焦冷道:「謝謝啊,小冷。」
焦冷說:「下次不要搖頭說沒事,怎麼可能沒事,要換我,我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看我不罵死他們。」
蔣一茉:「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也有幾分道理。」
焦冷:「所以你準備拿這句話去勸紀復白?」
蔣一茉:「……」
蔣一茉沒說話,轉身先走了。
中午放了學,她提著那隻深藍色Dior手提袋跑到學校周邊一家乾洗店,那家乾洗店也做奢侈品護理,所以她比較放心。
等到店裡,她把袋子一併給對方。
那人說要先看一眼,看看紅酒漬浸入到什麼程度。
說著話,便把襯衣拿出來,確實有大片紅色污漬,散發著一些酒精味。
除了襯衣,另外還有個小盒子:「靚女,你袋子裡還有東西。」
蔣一茉接過那精緻的小白盒子,打開,是一對Dior的珍珠耳釘。
這時,那人抖開襯衣,驚訝地叫了一聲:「這襯衣怎麼撕壞了?」
蔣一茉抬頭,還真是,襯衣衣角被撕壞很長一條。
怎麼會,她昨天從紀復白那兒接過來後,都沒從袋子裡拿出來過,怎麼會給他弄壞?
她拿過來仔細一看,覺得不對勁,不會紀復白給她的時候就是壞的吧?
第70章
蔣一茉說稍等一下,掏出手機把人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然後走出去店外打電話。
那頭接起來,丟出淡淡三
個字:「在開會。」
她微怔,「不好意思,你忙。」
說完趕緊掛了電話。
握著手機站了站,轉身準備進店,手機卻在這時震動,紀復白給她回過來了。
「蔣老師想我了?」接通後,那邊淡聲問道。
蔣一茉:「……你不是在開會?」
紀復白:「抽出兩分鐘給你回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我可不像你,忙起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動不動就不理人,對著18歲的小男生也能狠心玩兒冷暴力。」
蔣一茉:「……」
怎麼莫名其妙又開始控訴她?
「是什麼事值得蔣老師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洗耳恭聽。」紀復白又換了副漫不經心的口吻。
蔣一茉聽出幾分明知故問的戲謔,說道:「你的襯衣衣角那塊兒被撕壞了,你知道嗎?」
電話里默了兩秒,紀復白忽的感覺聽了個笑話般笑起來,說:「蔣老師,我怎麼會知道,我給你的時候,除了有酒漬,可是一件完好的襯衣,現在到你手裡被撕爛了,想想該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蔣一茉解釋道:「可是你昨天給我之後,我就沒從袋子裡拿出來過。」
他卻輕描淡寫:「你說沒拿出來過,就沒拿出來過?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說辭?事實是,我的襯衣到你手上之後才出的問題,我只認這個事實,其他的在我聽來,都是狡辯。」
蔣一茉:「……」
紀復白:「昨天我問你要不要看一下,你不看,為什麼不看一下呢,蔣老師?」
蔣一茉咬著唇,半晌沒說話,過會兒,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淚,這才道:「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許是聽出她聲音里一點哽咽,那頭頓了好幾秒,聲音變得沒那麼踏實,有幾分飄忽道:「我變成哪樣?」
蔣一茉忍著眼淚道:「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捉弄別人。」
那頭又是好一陣沉默,聲音再傳出來,帶著恨意:「最會捉弄人的是你,蔣一茉。在電話里說喜歡我,轉頭就跟前男友複合的不是你?趁我在上海,偷偷摸摸跟前男友好上的不是你?跑出國去,又一聲不吭跑回來躲在西澹,從不和我聯繫的不是你?聽著我在電話里哭也無動於衷的不是你?知道我和甄晨談戀愛又在那兒吃醋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