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弛扯過被子蓋好：「今晚休息，明天要比賽，訓練強度稍稍降了，得休息好，保存體力。」
林寧表示理解：「哦。」
鄭弛一個翻身，盯著他看了幾眼，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忍住了沒說。
林寧眨了眨眼：「怎麼了？」
鄭弛還是盯著他，忽然伸手攥住他的手，把手指放在掌心裡揉搓。
片刻後又閉上了眼睛，順手關燈，忍著火氣道：「沒什麼，睡覺吧。」
之前和林寧不在一個床上的時候，他幾乎不忍耐，直接去浴室，導致睡眠時間縮短。
現在牽著林寧的手，他卻忍了下來，並且還真的忍住了。
鄭弛希望自己能立馬睡著，把多餘的精力壓住，等明天比賽釋放。
知道鄭弛明天要比賽，林寧沒有把手抽出來，用另一隻手扯起被子，也沒再說話。
只是過了會，他的手機亮了，又趕緊摸過來看消息。
是奧來的經理，給他說東西已經弄好了，明天可以交給他。
林寧有點高興，趕緊回了句謝謝，順便讓經理幫忙保密。
鄭弛這邊正忍著，眼皮察覺到亮光，微微睜開眼，就看到林寧對著手機在笑。
手機界面明顯是在和人聊天，只是不知道是在和誰聊天。
昏暗中，那笑容分外刺激人眼睛。
他深吸口氣，有種情緒控制不住想要爆發。
不解決，就算明天的比賽成績破紀錄了，他也不會開心。
鄭弛攥緊林寧的手，忽然開了口：「林寧。」
聲音在黑暗中很清晰，很低沉，聽得人心臟跟著莫名一抖。
「啊？」
林寧側過頭，手機的光線落在他臉上，他眼睛含著光，望著鄭弛，等他說話。
「其實，剛才那人說的也不算錯。」鄭弛說，「我以前確實不是同性戀，也不喜歡男的。」
「……」
林寧手指一頓，眼睛眨了眨，屏幕暗了下去，心也往下沉了沉。
他不知道弛哥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他的心又往上跳了起來。
「但我現在卻喜歡上一個男生，」鄭弛聲音有點啞，說話的同時手臂用了點力。
林寧正聽地有點愣神，忽然被他扯過去。
猝不及防，撞到鄭弛胸口上。
鄭弛的手攬住了他，掌心落在後背上，兩人離得很近，因為黑，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鄭弛的呼吸近在咫尺。
黑暗中，視覺喪失的時候，聽覺會不自覺增強，他可以很清晰地聽到鄭弛用氣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