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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個藍港附近的小酒館,三人坐定,喝上了蔣天奇揣在兜里的茅台。
聽他們閒聊了幾句,孟了了才知道蔣天奇今天剛從貴陽出差回來。
難怪這幾天她發現蔣天奇格外消停,即沒有給她打電話,也沒有來她家找她。
她都有些不習慣了。
「這事兒還真挺巧。」蔣天奇喝了一口酒,看似十分高興地和孟了了解釋道,「那天拔河比賽,張威他們不是按著,不是,請教,請教了杜教授一些陳年積案的兇手犯罪心理嘛。」
孟了了點了點頭,心說你太謙虛了,就是你讓張威按住的杜同舟,你自己承認過的。
「你猜怎麼著,他們翻到了十年前在貴州的一個積案。這個案子特徵上看和咱們這個大差不差,但也有出入。起初我們隊的警員覺得只是巧合,但杜教授翻了案卷之後覺得這案子肯定不是個案,犯罪邏輯和心理特徵很有辨識度。所以他提出要在系統里做個檢索,專找近十五年全國未破的案件。結果!」蔣天奇砰地一下放下酒杯,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還真讓他們找著四個疑似案件,案發時間最早追溯到十五年前,最晚發生在去年。」
孟了了雖然不知道他們這個案子的具體情況,也不知道他們警隊現在面臨的巨大壓力,可看到蔣天奇這喜上眉梢的樣子,也難免替他鬆了口氣。
她推了推眼鏡,本想點點頭,餘光卻瞟到了一直安靜坐著的杜同舟。
杜同舟也看向她,輕笑了一下。
孟了了轉開視線,重新看向桌上的那個白色酒瓶。
「因為這些案子都不是在北京發的,部里也沒下發協查通知,所以我們都沒往積案上想。好在有了新的頭緒,我們第二天就發了四撥人出去走訪排查,我和張威去的貴陽,還真了解到了一些情況,不過還需要和其他同志拿回來的信息一起分析,這個我就不細說了。」蔣天奇簡單說了一下他這幾天的動向,又真誠地朝杜同舟舉了杯感謝道,「還是要多謝杜教授,給我們一下子打開了局面。我說什麼來著,一句漫不經心的說話,將我疑惑解開,你就是我們的靈光一閃。不多說,都在酒里了。」
杜同舟也舉了杯,和蔣天奇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年前有希望分析出個結論……嗎?」杜同舟還是不太喜歡高度數的酒,一口下去覺得嗓子火辣辣的,話說了一半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蔣天奇見機會難得,一邊說慢點兒喝,一邊熱情地替他拍著背,一下一下,險些把杜同舟拍得內出血。
「我覺得懸。」等杜同舟不咳嗽了,蔣天奇才繼續說,「貴陽那起案子,我看更像是流竄作案,而且那個死者的戶籍信息也是做過變動的,要溯源還比較困難。不過我因此有個不成熟的小看法,你們給點評點評哈。我覺得吧,這案子的根兒可能不在案發的這些地方,而死者呢,也都是因為這個根兒不得已改了戶籍信息,分散在了祖國的大江南北。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這些案子才會呈現地域上的跳躍性。」
孟了了點了點頭,倒是頗為同意蔣天奇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