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說內件事啊。」秦香玉說著將鬢邊的碎發別在耳後,只簡簡單單一個動作說不出的嫵媚,幽幽嘆了一聲,「姐姐我呀,命苦!死了三任丈夫正在覓第四個……好不容易尋到一個雖然年紀大了點兒吧,可身量高模樣俊,家底也算豐厚。還是一個鰥夫……我們都要談婚論嫁了,找那臭道士算個卦討個好彩頭,奈何那臭道士狗嘴吐不出象牙,次次說老娘命里克夫給老娘添堵!老娘可不得教訓教訓他麼!」
秦香玉說著面帶殺氣,連江鈴兒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可她不解,這臭流氓道士明明是個神棍,貪財好色又摳門,武功也菜得很,但奇怪的是大家偏又信他。
邪了門兒了。
秦香玉聞言雖然面上還帶著煞氣,卻笑著搖了搖頭:
「真正菜的人怎麼會在青石鎮如魚得水?」
江鈴兒聞言一頓,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心裡全是嫌棄,心想,都被人追著打還如魚得水呢!
大孤山上凌霄派,被提及的裴玄連連打了三個噴嚏!
哈欠!
哈欠!
哈~~~~欠!
鳳眸登時沁上一層水霧,他本就頎長瘦高,姿容無儔,天青色道袍迎風一吹,還真有幾分謫仙的風采。
站在裴玄兩側的少年同樣身著天青色道袍,不似青年瀲灩鳳眸,鳳章龍姿,也是一個比一個俊秀。
左側的少年明顯穩重許多,忙問:「師叔可是染了風寒?」
是凌霄七子之一的大弟子溫承安。
他們七人遊歷江湖,前日聞風,跑死了六匹馬今日便都趕了回來。
裴玄擺手,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方才氣度全無,似極畏冷,哆哆嗦嗦地抱著雙臂睨了他一眼:
「倒春寒罷了,無妨,找著人了?」
倒是右側的少年,凌霄七子排行第四的四弟子甘子實忍不住咬牙搶先答道:
「這該死的偷花小賊心思縝密實在狡猾!他好像知道我們在跟蹤他,多次易容……又讓他逃了!」
裴玄聞言倒不以為意,輕笑了一聲:
「繼續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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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毒物自昨夜又開始早出晚歸。
江鈴兒本守著油燈,等這廝回來好好算帳!若不是因他昨夜太過胡來……她怎麼會在水叔面前失手!
可終等不到這廝便趴在桌子上困頓地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感覺到冥火包裹著她,緊接著被一雙強有力的雙臂抱了起來,知道是小毒物回來了,可她實在困得睜不開眼睛,只好,放過他了。
頭一歪,窩在他臂彎里沉沉睡去。
小毒物打橫抱著江鈴兒,將她放在榻上蓋上棉被,指尖在江鈴兒面
上撫了撫,隨後指法凌厲,慣常點了江鈴兒的睡穴。
這才踏著月色又出了門。
不知何時起,屋外又下起了雪。
屋內燭火些微,江鈴兒眉頭緊了緊忽然睜開了雙眼。
江鈴兒不知,經過這段時間水叔的點撥,即便睡夢中也不忘呼吸吐納運轉內力,外加融合陸爺所授的一點點穴功夫,她就這樣無形中衝破了穴道。
她有些發懵地揉了揉發,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看一眼身側空蕩蕩的,褥子連一絲摺痕都沒有,顯然小毒物並沒有回來……不對,她明明感覺到他回來了,若他沒回來,又是誰將她抱上床榻的?
可是為什麼回來了又走了?
深更半夜的能去哪兒?
江鈴兒百思不得其解,連同小毒物近日來的怪異她不是沒有看在眼裡,只是不願去深究罷了。
尤其透過窗棱看到雪地上還沒有被埋沒的鞋印。
鬼使神差的,她穿上外衣,沿著鞋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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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印一直延伸過一個街口便尋不到了。
但並不妨礙她找到了——
鬼市。
平日冷清的、舉目只有一片白的青石鎮此刻完全變了樣。
滿街的燈火如鬼火影影撞撞,來往之人摸肩擦肘,全部面戴各色的神鬼面具,一瞬間她仿佛置身在一個光怪陸離的、百鬼夜行一般的世界。
江鈴兒被迫順著人流中跌撞著,不知走了多久,漸漸連來路也找不到了,四顧間餘光瞥到一張熟悉的冷峻的面孔……
小毒物!
「小……」
她定睛一看,正要高聲呼喊時,小毒物轉過來卻是另外一張陌生的臉,江鈴兒一怔,愣在原地,再看時人已經淹沒在眾多神鬼牛神面具後,找不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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