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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虛名,活著最重要。」

流箏欣慰地笑了笑,她看馮爭的包袱里只有一沓銀票和少許碎銀,再看馮爭身上,一身輕什麽都沒帶。衣物、傷藥、乾糧、火石還有匕首等物都沒帶,這怎麽能行!

「孫管家,去我房中把桌上的包袱取來。」

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流箏就知道馮爭思慮不周,早就親自為她收拾了一件出行的包袱,出門在外常用的東西她都備全裝在裡面了。

孫管家腿腳快,不一會兒就把包袱取來了,鼓鼓囊囊一大包。

馮爭接過來一掂量,說道:「好沉啊。」

「對你來說沉不到哪去,裡面有兩套換洗的衣物,常用的跌打損傷藥以及匕首,火摺子,碎銀,還有兩三瓶迷藥螙藥,以備不時之需。所有瓷瓶上都寫明了藥物作何用處,可別用錯了。」

這麽大個包袱背在身上一點都不瀟灑,馮爭心裡抗拒,面上卻笑著答應流箏,她一定會把包袱時刻背在身上的。

流箏指著武器架子問道:「想好帶哪件武器了嗎?你放心,姨母會命人把你帶不走的武器都一件件收好,原封不動地送到咱們新宅子裡去。」

馮爭思來想去決定輕裝上陣,她取出平沙槍,流箏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誰料馮爭轉手柄平沙槍遞給流箏,道:「背著平沙槍豈不叫人一眼就認出我小槍仙的身份,我不拿平沙槍。」

「你擅槍,不帶平沙槍還想帶什麽,萬一遇見壞人,沒把趁手的兵器可不行。」流箏把平沙槍塞回馮爭手裡,表情凝重。

「我嚇唬你的,姨母可別當真。」馮爭見姨母上當,得逞地捧腹大笑。

流箏無語凝噎,見馮爭把平沙槍背好,她的臉色才好看點。

「雷駒是能日行千里的好馬,每到一個城鎮記得給它買上好的草料吃,天氣晴朗時帶它去河邊刷洗身體……」

流箏恨不能把出行的所有事情都給馮爭安排妥當,但所謂鞭長莫及,馮爭一旦離京,她便管不到她了。只願馮爭能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以及她的寶馬雷駒。

馮爭不厭其煩地聽著姨母嘮叨,把姨母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裡。

臨了,流箏不死心地說:「要不帶兩個侍衛?」

「不要。」馮爭斬釘截鐵道,她才不需要兩個武功不及她的侍衛貼身保護她。

在流箏依依不捨的目光注視下,馮爭戴上斗笠,將沉重的包袱放在雷駒身上,然後背著槍翻身上馬,朝流箏揮揮手往客滿樓去了。

她到客滿樓與聽晚匆匆見了一面,聽晚遞給她一個沉甸甸的繡著金元寶的錢袋,打開一看裡面裝滿了金葉子。

「江湖中高手如雲,你遇見她們,一定要告訴她們京城客滿樓的酒菜是天下一絕。人活一輩子要是連客滿樓都沒來過,真就白活了。」

馮爭握著錢袋佯裝不滿地抱怨道:「你把我當什麽了,專程去江湖裡給你拉客呢?」

「你不願意算了。」聽晚作勢要將錢袋搶回來。

馮爭連忙把錢袋裝進懷裡,說道:「給出去的錢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姐姐向你保證,姐姐的小槍仙名聲有多響,妹妹的客滿樓名氣也會有多大。」

聽晚看著馮爭這一身準備出遠門的裝束,鼻頭一酸,低著頭說道:「這還差不多。」

「行了,我走了,你可別偷偷哭鼻子啊。」

馮爭敏銳地發現聽晚的聲音帶了些哭腔,她上前抱了她一下,隨即轉身離去。

聽晚抬頭,眼中只有馮爭越來越遠的模糊背影。

紫丹等到兩姐妹道完別才走過來,對著聽晚說道:「掌柜的,城東的王富商要在下月中旬給女兒辦滿月宴,想請我們客滿樓為她女兒的滿月宴承辦酒席,您覺得可以嗎?王富商的人還在外面等您回話呢?」

聽晚尚未溢出的淚水瞬間流回心裡,她接過單子一看,應道:「當然可以。」

王富商從事絲綢生意,是京城布行商會的行首,將她女兒的滿月宴辦好了不但能掙一筆大錢 ,還能讓客滿樓的名氣更上一層樓。

聽晚因為姐姐離家產生的傷心情緒已經被即將賺到大錢的喜悅衝散,她命令紫丹去把人請到三樓的雅間裡來,三人在雅間裡商量滿月宴的酒席該如何安排。

……

馮爭騎著馬走在西市的街上,她總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麽走了,好像還忘了點什麽。

「這是我的帽子,還給我!」

「屁嘞,這是我在地上撿的,誰撿到的就是誰的。」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不遠處的一家包子鋪前有兩個小孩在爭搶一頂破爛的冪蘺,她們爭吵不休,其中一個小孩突然生氣發火,直接動手柄冪蘺從另一個小孩手裡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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