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甭跟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了,本王早說過了,這丫頭被黎至清慣得不成樣。你這種實誠孩子,在她跟前就是吃虧的命。」穆謙說著,還非常兄長范兒地在寒英肩膀上拍了拍。
寒英點了點頭,小聲嘟囔了一句,「回頭非打贏她不可。」
穆謙看著寒英又委屈又不甘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正要再開口勸上兩句,帳外守衛的侍衛入內遞了札子。
寒英立馬斂了面上的神情,接過札子給穆謙呈了上去。
穆謙打開札子看了內容,臉色變了幾變,問道:「可呈給肖都指揮使了?」
送札子的侍衛應道:「下午札子到時,先送了肖都指揮使的軍帳,肖都指揮使說以後文書都直接送殿下,就讓卑職送到中軍大帳來了。」
穆謙嘆了口氣,擺擺手,那侍衛很有眼力見的出了軍帳。
「從早上議完事到現在幾個時辰了?黎先生醒了麼?」穆謙拿著札子,面上沒了方才的輕鬆。
「約摸得有四五個時辰了,方才來時,黎先生還睡著,這會子不清楚,差個人去問問?」
穆謙低頭又看了一眼札子,想了想,「罷了,一同過去吧。」
第40章 釋惑
穆謙把札子丟給寒英,示意他看看,然後面無表情地出了大帳。
寒英搭眼快速瞅了一眼札子的內容,面上一喜,緊跟上穆謙的腳步道:
「這是京畿認命殿下為統帥的文書!今後,殿下在北境統兵就名正言順了!」
穆謙扭頭看了一眼喜形於色的寒英,眼神里充滿了自嘲,又帶了點無可奈何的傷感,仿佛想在心思單純的寒英身上,找到去年剛來到這個朝代時自己的影子。
「就沒瞧出什麼問題?」
聽了這話,寒英又從頭到尾把札子讀了一遍。這只是一封普通的委任文書,寒英並未讀出門道,只將目光鎖定在文末關於監軍委任的辭句上,試探性答道:
「京畿不日將派新任監軍抵達北境,殿下擔心與新監軍不睦?」
穆謙未置可否,只問道:
「咱們應下北境之事是何時?」
寒英琢磨了一下,「前日夜裡,黎先生將殿下請回帳中後定下的。」
「那六百里加急的文書從平陵城送至京畿要幾日?」穆謙又問。
「六百里加急,星夜趕路,也要個三四日……」算到此處,寒英瞬間明白了穆謙的意思,奏請換將的札子,怕是早就遞到京畿了,而前日,若不是自家殿下主動問詢,怕是要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受命了,瞬間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