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成禎帝聽了這話面露不悅,瞥了一眼穆詣,「你到底給了他們多大壓力,把人逼到了這個份上?朕有沒有說過,誰也不許逼成業起卦!」
穆詣知道容成業是成禎帝的心頭肉,不敢怠慢,趕忙道:「父皇恕罪,是成業公忠體國,一心為著大成的顏面著想。」
容含章不滿地瞧了穆詣一眼,張了張口又把話咽了回去。
成禎帝沒再多責難,突然沒來由地朝穆謙問了一句,「你找得什麼圖紙?」
穆謙有些摸不著頭腦,實話實話道:「京畿地下水道圖紙,聽說是先前郁相在朝時畫的。」
當年郁弘毅帶人勘測京畿地下水道及暗河時,在場之人除了成禎帝都是垂髫之年,聽過此事的並不多,後來圖紙繪製完畢就在巡城司封存,因著這麼多年並未用過,此事便沒人再提及,更鮮有人知曉。
成禎帝眼皮微抬,「此事久遠,你如何得知?」
若非銀粟來傳話,穆謙亦不知此事,剛想脫口而出,又怕事涉黎至清會有不妥,話到嘴邊又被咽了回去,只道:
「自打兒臣掌管禁軍,便開始花心思學習三司之事,前些日子便得知了這個舊事。」
成禎帝狐疑地瞧了他一眼,沒再揪著不放,又道:
「你倒是有心了。貢品失竊一事,既然抓住了元兇,就先收押審理,此事你去辦。」
還沒等穆謙應聲,成禎帝又轉向穆詣,「胡旗公主失貞,到底怎麼回事?」
穆詣作為捉姦在床的當事人,很是尷尬。雖然他極不待見容成業,此刻人家兄長在場,此事又關係大成的名聲,他不敢作偽,只得硬著頭皮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委複述一遍。
穆詣話音剛落,穆謙立馬道:「如此聽來,他們就是冤枉的!至清的品性兒臣極為了解,從來不近女色,素來不喜歡與人有身體接觸,純潔的跟個雛兒似的,哪能瞧得上蘇迪亞那種女人。」
穆謙一著急,顧不上言辭,什麼渾話都敢往外說,氣得成禎帝瞪了他一眼。
穆謙話音剛落,容含章亦道:「陛下容稟,家弟雖然不肖,但素來潔身自好,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苟且齷齪之事。」
容成業是在成禎帝膝下長大的,成禎帝聽了容含章的話面色稍霽,點了點頭,又把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穆誠和肖瑜。二人對視一眼,肖瑜才拱手道: